少年名为医者,但是诊治过的病人却多是心智丧失之人,若少年能将其一一治好,则定是有随便操控民气之术。

此时,阿谁被称为“孟大夫”的少年正在里间倚榻而眠。

“敢问,孟大夫公然有奇门遁甲之术,能够占卜天道、瞻望人事?敢问孟大夫公然如传闻所言,能够立辨忠奸、驱邪捉妖?”

再遐想到不太短短数月之间,少年此人就像是平空冒出来普通,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率立名都城,并带着那加诸其身的各种传奇般的名号,更不能不令他提起重视。

青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孟大夫?”

却听此时,“哗”地一声,纱帐被掀起,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起家,现在正倚在纱帐下,斜挑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闻得此言,青年和那年青保护齐齐一愣,氛围一时有些难堪。

青年扬眉一笑,道:“孟大夫公然能够洞察民气,倒是鄙人内疚了。”

而再加上坊间传言少年能驱邪捉妖,与数十妖精对峙却仍然毫发无伤、抽身而退,更不得不叫人起疑。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端坐于此的两人,终究将视野逗留在了那身着青衫的男人身上。

如许的他,从不惮于承认本身的才气,或者说很乐意承认这一点,即便面对的将是猜忌与伤害。

“无妨,再等一会儿。”男人道,安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毕竟是我们非要见人家的。”

孟珩勾唇一笑。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透辟,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少年方才睡醒的原因,双眸被一丝淡淡的水雾氤氲,显得比前次见他时少了些许冷酷,更多了几丝惹人切磋的幽深。

男人的心中却不似脸上那般安静,他的脑中不竭回放着那天在李大人府上见到少年的景象,缠绕不散。

特别是在当今的情势下。

少年的眼眸刹时闪过一抹凌厉的神采,而后又缓慢地规复安静,他眼眸半眯,笑意未减,道:“本来中间来此不但是要探查孟某,更是来鞠问孟某的。”

“孟某既能够在半晌之间改人所思所想,那么现在该担忧害怕的,不该是你们二位么?”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越是讳莫如深的东西,则越有指向本相的能够。

果然如此的话,那他便不得不……

少年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一如他在当代商海沉浮的数年。

语罢,他笑意一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态,沉声道:“孟大夫既有如此本领,那鄙人便直言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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