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玉郎越来越想晓得这股元阳之气究竟从何而来,又究竟为何会如此微弱不成撼动。
若此地并非人类寓所,妖妖怪怪、野兽山精之流,倒仿佛对穿着也不甚在乎。
红玉心内一紧,望了男人一眼,垂下头来,握紧了双拳,半晌才悄悄道了个“好”,心内却另有一番筹算。
孟珩眉心微蹙,两手强自施力,挣扎着坐起,身上一条薄毯滑落,他这才发明,现下他竟然未着寸缕。
到底是多久呢。
他想起来了。是阿谁叫做红玉的女人,将他掳走,可现在,他竟然没死在红玉的手上。
映天石府内。
若不是发觉到她身上果没有感染上过分于腐败的人间的气味,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但是笔挺的站立却能比躺在床上让他更能快速地规复认识的复苏,也借由这痛感,刺激着浑沌的脑筋,让那一团乱麻般的影象终能连接在一起。
“炼得那元阳之气、助你修为以后,你便不准再去那都城之地,与人间男人同流合污。”
此处池水倒是暖和恼人,最合适疗伤养病不过的。
当年生下的孟珩也强大得丢尽了他灵狐的脸,让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害玉芙裳流连人间的孽种。
轩玉郎养得此血虫不过是出于好玩,倒未曾用之吸食过那零零散星,实在入不得眼的元气,此番用在少年身上,倒叫他感觉颇值一试。
而至于红玉的要求,他向来也未放在心上过,那不过是一只自作聪明还自发得天衣无缝的低等狐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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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玉郎终究决定临时停止实验,手中微运了灵力,将少年安设入他洞府内的另一处池水中。
与少年体内那股至柔至阴的闭阴之气相反,此股元阳之气竟是任那凡人不成敌的闭阴之气如何化解胶葛,都不作涓滴让步,反倒因这无休争斗,而愈发强势起来。
但是未几时,倒是皱起了修眉,收起那副懒惰的神采。
随之而来的,另有埋没在脑中仿佛随时都要炸裂般的疼痛。
直至女子干脆也低头不语,一副清者自清模样,他才感觉无趣了,便懒洋洋挥手道:“行了,我信你便是。既是要采阳去阴,化炼那元阳之气,给我三日时候便可,其间休得扰我。”他说着,把手上那白狐一抛,便见那白狐稳稳落到女子手上,“把它也带下去。”
寒冰池的池水泡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少年身材纤瘦,肌肤白净如玉,但是透过那冒着汩汩寒气的池水,模糊可见少年身上竟然遍及了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