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这如画美景中,目之所及却可见来回出没的野兽。

他迈开脚,并不往那狐狸群聚之处走,只向着一旁溪水边的几丛桃树走去。

栽倒在一个凡人手上多少还是有些伤面子的啊,即便对方有着那等奇特的元阳之气,本不该以一个浅显凡人来对待。

必是这洞府中有甚么神异之物才是。

轩玉郎蓦地展开眼睛,神采暗淡不明地瞪着面前的少年。

半晌,他忽地眼睛一亮,摘下一把那尖尖草叶塞进一向跟着他的白狐嘴里,笑眯眯地看着白狐的反应。

但或许是面前这些狐狸修为都不甚高深以及间隔尚远的原因,这股气味的异动并不较着,尚可在他忍耐范围以内。

轩玉郎只感觉劈面之人所问的题目都忒败兴了些,便懒懒地动了动嘴唇,不耐烦道:“天下万物阴阳相生,妖为阴,报酬阳,你本是狐妖之子,体内自当有遗自你母亲的闭阴之气,或许又因乃父为人的原因,体内亦有元阳之气,倒也未可知。”

昏倒时不感觉,这会儿醒了,便觉腹中一阵饥饿之感,倒是提示了他。

孟珩闭了闭眼。面前略有些发黑,待那白衣男人身影远去,他这才踉跄几步,扶住一侧石柱,俯身深呼吸了几下。

孟珩这一觉又是悠悠过了两日。

“你娘玉芙裳,曾经是我轩玉郎的姐姐,玉面山除我以外修为最高深的狐妖。”他蹙着眉头答道,“不过那只是曾经。”

“第二个题目,”少年薄唇浅浅一勾,那吐出的话语温绵绵的,竟叫他愈发放缓了思路。

他拧了拧眉,瞪了少年几眼,凤眸傲视间倒是滑头一笑,道:“好好,我不跟你一个凡人计算。”

他恍忽是后退了几步,那眸中叫轩玉郎非常猎奇的浅浅流光也看不逼真了。

孟珩挥手扒开那白狐,撑着地坐了起来。

想到这里,孟珩竟不由得有些想发笑。

轩玉郎说到这里,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张了张口,想再补些甚么,倒是话到嘴边,又如一股轻烟般飘散无踪。

又摘了一点叶尖放在嘴里咀嚼尝试,如有所思。

他淡然一笑道:“方才孟某略施小计,从中间处问得几个题目,或可使中间有费心乏思之状,是孟某失礼了。”

孟珩对此不感兴趣,只一径出了这映天石府。

所幸石府中这一方空中乃柔嫩绒毛铺就,摔在地上倒无大碍。

轩玉郎嗤笑一声,只觉这才想起方才忘到嘴边之话,忙道:“你傻么?我都说了你虽为狐妖之子,体内却亦有人类特有的元阳之气,且尤其刚健柔韧,与普通人分歧。要晓得这元阳之气但是助益众妖修行的珍宝,妖之嗅觉活络,嗅到了你身上的气味,自是抢先恐后地对你勾-引-诱-惑,诡计据为己有,好大快朵颐、吃肉喝血一番,也可借助你那元阳之气增益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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