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不竭地遭到那两股气味来回冲撞导致的剧痛扰乱之时,他本体的元阳之气在接管到他潜认识里想要克服剧痛的唆使后,便愈发不吝统统地架空那闭阴之气,可惜却始终不能把那连绵不断、阴柔之至的闭阴之气摈除出去,反而更堕入了无休无止的争斗状况。
自她把孟珩带到轩玉郎处,希冀能借由轩玉郎的深厚修为化炼孟珩体内的元阳之气,到本日已过了一月不足。
话落竟是甩袖而去,一副懒怠再跟她多说的模样。
男人那形状美好的薄唇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神情间一片冷酷,恍若其间议论的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的无关痛痒之事,而非夺人道命。
如果孟珩已死,她倒能够当作轩玉郎做事肆意妄为,今后只不求到他门上便可。但是现在看来,孟珩不但未死,反而过得非常舒畅。
更何况,阴阳不但相克,更是相生。
想到这里,她内心更添了几分烦躁。她恨恨瞥了眼一旁扯着嗓子鸣叫的黄莺,伸手一挥衣袖,便见那黄莺转眼之间就没了朝气,一头栽倒在地。
可轩玉郎却一向拖着她,不是避而不见,就说是正在各式摸索中,不让她前来打搅。
但是红玉的内心却不似这仲春春光,倒像那六月骄阳。
“你甚么意义?”话落,心机一通急转,回味过来,忙厉声问道:“你杀了他了?”
那人率先倒在石台上,白衣铺了半边,支腮看着他,神情中似有不满。
她屏住气味细细探查感受一番,却没能发觉到孟珩的气味。
她眼睛一眯,瞅准那空地,纵身一跃,便穿屏而过。
而那树下男人像是此时才在不经意间重视到红玉普通,微侧过甚,笑看着她。
可再转念一想,内心又不由生出几分希冀来。
心下不觉有些骇然。
红玉此时站在玉面山离入口不远的竹林处,初春时节日渐和暖的阳光晖映下来,透过那莹莹如碧的竹叶洒在身上,暖意融融。
他底子没死,轩玉郎公然在骗他。
半晌,男人薄唇轻启,笑意中似有玩味:“不消算了,你算不到的。”
是孟珩!
这才入得那玉面山当中。
正玩闹间,那白狐似是咬了少年一口,少年不由有些着恼,站起家来便要追着那白狐而去,却在起家的刹时,身形一顿,似有所感般地侧过身来,淡淡瞥了这边一眼。
只要他体味了事情的后果结果。
一股肝火在肺腑中熊熊燃烧,叫她差点劈掌砍断身侧的桃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