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到一半,他却再说不下去了。

孟珩笑睨一眼有些镇静失措的男人,更握紧了男人的手,稍稍倾身,靠近了男人几分,目光细细在男人脸上扫过。

孟仁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眉心挤出两道沟壑,任心头煎熬似火,倒是无可何如。

仿佛寒冰深潭普通的冷水浸上来,渐渐将他淹没,让他转动不得,乃至张不得口。

顿时那人却恍若未闻,只一径翻身上马,疾步走向将士们包抄中的少年。

但是黎青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涓滴未被孟仁气势震住。

黎青了然,干脆利落地点头道:“部属明白了。”

话音一落,一众身穿暗黄色回纹官服的带刀侍卫便呼啦啦围拢过来,不由分辩地绑了方才那露了腰牌的小兵,和其他兵士而去。

见令如见人,虽则这一众将士,包含孟仁向来不是太子阵营,但是储君在上,仍然不得不拜。

本来这些“仆人”“侍卫”竟是孟仁以手中兵部尚书之权擅自调遣的军中将士,为掩人耳目之故特扮作浅显仆人侍卫,为的就是本日趁其不备,将孟珩一举拿下!

那是我-朝虎帐中官兵用以证明身份的腰牌。

跪倒在地的世人一见这架式,都暗道不妙,但是眼下想要撤退,倒是悔之晚矣。

常日上阵调兵,皆须圣上虎符,此番他擅自调兵对于孟珩,底子不成能轰动圣上,倒是假传圣旨,借口捉妖擒贼一事事出告急,虎符未到,仰仗与军中将士共同浴血奋战的干系,才调得动他们前去此地拿人。

“孟大夫,你没事吧?卑职来得晚了,请孟大夫降罪!”那人毕恭毕敬地将孟珩扶起,做足了姿势,才垂首附在孟珩近前低声道:“主子特派部属来暗中庇护孟大夫,没想到部属一起尾随,却撞见了令尊如此令人不齿的作为,孟大夫放心,有主子在,定然不会让孟大夫受半点委曲。只还要就教孟大夫,对令尊大人……”

他将手中长剑支地而起,面色冷然,官-场积存多年的气势一下子披收回来。

他抬眼看向不知何时,悄悄将他们围在内圈的太子亲卫,面色愈发丢脸起来。

“竖子尔敢!”孟仁已是气到手都直颤抖抖,再不顾得脸面,怒叱道:“连当今太子殿下都被你使手腕勾了去,怪不得本日敢如此目中无人!诸位将士听令,决计不能将此妖孽放虎归山,给我活捉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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