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扫去,大抵稀有十之众。
连连被这女鬼缠了三日,他已成惊弓之鸟,脸孔焦黄,筋疲力尽,差点就气衰而亡,方听这女鬼俄然飘到他面前,低低哭诉道:“冤枉,大人,小女子有冤情哪……”
先是妖物胶葛上来,缠了两三日,把人吓得肝胆俱裂,再口吐冤情,哀泣涟涟。
三月末的气候春和景明,杏花如雪飘摇了全部都城。
“你这无眼小儿,竟敢打搅老娘的功德,看老娘不挖了你的心肝喂狗吃!”
严颢听了,亦是称病在家,不上衙门。
巴不得这女鬼说出个甚么一二三来,他也好有所对策,快快脱了这女鬼胶葛。
“没错。”孟珩眯眼笑得愉悦。
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另有很多兴趣可寻。
配上那滴血双瞳,獠牙利齿,更吓得人魂飞魄散。
他正欲发怒,却又听两声尖叫连连,然后竟是“扑通”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轿全部摔在地上。
一小我对外界表示出愈发稠密的敌意和进犯行动,则愈可表征其内里的衰弱。
所幸只是晕了,第二日被家人寻到,好一番探看,却没发明非常。唯有陆庆瀚一人能看到这飘来飘去的女鬼,喝之不去,说与旁人,又都不肯信,只能暗中叫苦。
孟珩甫一踏进庙里,便见面前白影飘飘,不见人面,却闻人语,有女子的娇笑声缠绕缕缕。
只那皓齿明眸上,却染了几道森森的鲜血。
另有正五品官员张贤,从三品官员李可栻,正二品大员莫如是……几天以内,竟稀有十名官员十足遭受了这一匪夷所思的女鬼缠身诉冤情之事。
再一回身,更是吓呆在那边,禁不住两股颤颤。
孟珩只负手而立,笑而不语,挺直着背脊站在原处,任这几个女鬼女妖围着他玩耍玩耍。
不过半晌,那方才还得意其乐飘来飘去的女鬼女妖们便纷繁坠落在地,身材抖如筛糠,趴伏在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声也不敢吭。
她咬了咬牙,惊诧昂首,却蓦地堕入了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潭当中。
孟珩身上强大的妖压、干脆利落的手腕,和奥秘莫测、来去无踪的身影,如一阵风般囊括了妖族、幽灵们糊口的每一个角落。
孟珩一面游街串巷,藏匿身形,一面细细感受悄悄躲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妖异之气。未几时,他眯眼一笑,脚步一顿,便拐进一条无人重视的暗巷里。
如此,趣事也只算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