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拿走!”贤人失态地惊叫道。
肖彧皱了皱眉,冷声叱道:“吴首辅,陛下尚且未有旨意,你又何必焦急?眼下元妙真人被寒铁所缚,底子无从逃遁,何必用抓?”
恍忽一夜之间,那吴大人部下满城威武之至来回巡查搜捕的兵士们都如霜打了的茄子普通,避嫌的避嫌,夺职的夺职,如丧家之犬。
肖彧眼神一暗,不待孟珩有所反应,便将他径直抱起,疾步往房中走去。
他几步上前,一掌控住少年手指,低头悄悄吻啄,而另一手,则早已把少年拦腰抱起,安排在本身的腿上,本身则顺势往石凳上一坐,手不循分起来。
“欺君罔上,暗害君主,吴首辅,你好大的胆量!”
厘默笙、陆行远见肖彧过来,心下会心,可又不甘被孟珩玩弄讽刺,忿忿不高山瞪他一眼,方不声不响地退至一旁,自去找那些个新来的小妖们解解气。
谁也没推测烜赫一时的内阁首辅吴大人就这么被打入了大牢。
一部分归功于此番即便是吴有贞部下翅膀,竟也仗义执言,同心合力揭穿吴有贞各种罪过,哀告贤人明辨忠奸,向上施加了压力,让贤人没法在百官面前堂而皇之地包庇吴有贞。
他那一贯平静倨傲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反被一种丢脸至极的扭曲面庞所代替。
春-色-惑-人。
而另一部分的启事倒是其中关头。
但是却没有人动。
“歪曲?”那羽士不容他回嘴,口中收回张扬一阵耻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来,淡然道:“陛下,可还记得这个?”
“哗啦”一声脆响,碎瓷片飞溅了满地,声音震得群臣齐齐一惊,心下恻然。
贤人扶着一旁内侍的手,缓缓坐正了身子,把一样冰冷的视野投向吴有贞。
的确骇人听闻。
殿上一众大臣看着这副场景大快民气者有之,暗自光荣者有之,但是更多的倒是如释重负。
不过不管如何,已经没有人理睬他了,御座之上,贤人筋疲力尽地瘫坐在那边,目光浮泛而淡然。
但是没想到的是,眼看着统统都灰尘落定,中间却又出了个岔子。
有人看了这半天,也大抵上明白过来这其中关窍,当即上前拥戴:“没错。吴首辅这么急着杖毙了证人,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怒到极致,他抬手便将几案上的茶杯拾起,“砰”地一声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