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宣帝大怒拜别,命他们在此罚跪三日不准转动。回到乾元殿时,神采倒是深沉得叫人看不出情感。

他说着,偏过甚去,在肖彧脸侧印下悄悄的一吻,仿佛轻飘飘的羽翼普通,从肖彧的心头拂过。

“父亲,作何感喟?但是有甚么烦苦衷?”她笑意盈盈地走到书案前,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那摊开的几分奏折。

“随即一想,有味道浓的在这里,何必去喝甚么桂花酪,因而败兴便来了。”青年话落,嘴边笑意更是粲然,竟是伸出一根手指来抚上肖彧的唇瓣悄悄磨蹭。

这是位窈窕才子,仅从侧面看便会被女子纤长娇媚的身姿所吸引,女子仿佛涓滴未重视到肖彧的视野,微微垂着头,神情专注地用她那玉白柔嫩的手抚过太妃的长发。

贤德太妃笑得一双眼眯起,热切地叫宫人给天子泡茶、端点心,母子一番酬酢以后,方含而不露地引上了正题。

不想晁采之却今后一退,躲过内侍的手,欲说还休地看了肖彧一眼,那一双傲视神飞的杏眼里仿佛有水光流转。

固然每次都会被洪宣帝置之不睬。

肖彧眼睛微眯,点头道:“替我谢过太妃。”然后回身表示身边内侍接过食盒。

孟珩微微一怔,然后淡淡地笑开去,伏在肖彧耳侧,轻声道:“不敷也无妨,我们有的是时候。”

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含混。

宫人上前将那帷帐用束带绑好,恰暴露内里斜倚在榻上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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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珩儿这么多年来竟是毫无窜改,光阴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涓滴陈迹。他偶然看到对方一身白衣似雪的模样,恍忽一个愣神,竟还觉得又回到了当年。

晁采之没法了解,也不想了解,在她看来,圣上不过是一时迷了眼罢了,若他体验过一回女子的柔嫩可儿,想必然不会再理睬甚么清心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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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特。这洪宣帝(肖彧)即位五年以来,竟从未纳过半个妃子,即便是宠幸哪位宫女也未曾,偌大的后宫就像安排一样,更遑论册立皇后了。

次年,洪宣帝宣布退位,禅位给太子,不久以后竟身患重疾,许是因为在位时过分劳累之故,竟是一病不起,于中秋前三日驾崩了。

中秋宴罢,月色皎皎,遵还是例皇上是要到贤德太妃宫中存候问候,以团母子之情的。

肖彧好笑地回过甚,顺势把青年揽进怀中——这个行动他已经做了无数遍,谙练天然得仿佛已深切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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