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抱着小花驴,哭得更悲伤了,拿头撞了撞驴子。

欢畅?魏无羡细心看了看蓝忘机那张脸。

蓝景仪道:“不错。江宗主的手腕,你没见地过吧?暴虐得很……”说到这里,他又想起“背后不成语人是非”一则,偷看一眼蓝忘机,见含光君没有惩罚的意义,才大着胆量嘀咕下去:“都怪夷陵老祖带起的一股歪风邪气,学他玩那一套而不端庄修炼的人太多了,这个江宗主又疑神疑鬼。全都抓归去他抓得完吗?也不看看,就你这个样,笛子吹成阿谁德行……呵。”

如何看出来欢畅的?!

蓝景仪道:“好啦!别吵了,云深不知处内制止鼓噪!”

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长年有山岚覆盖着延绵的白墙黛瓦,置身此中,仿若置身瑶池云海。凌晨雾气满盈,晨光昏黄。与它的名字相得益彰――“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一边感慨,一边喝完了一坛。他酒量极好,酒瘾又大,想了想,蓝忘机欠他一坛天子笑,这么多年了总得收点利钱,便又喝了一坛。正喝得鼓起,俄然灵光一闪。要通行玉牌,又有何难?云深不知处境内,有一片冷泉,奇效甚多,供本家男人弟修行所用,传闻有埋头清性、驱除邪火等奇效。下冷泉的时候总得脱衣服,他衣服都脱了,还能用嘴叼着那块玉牌不成?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当中。

“……静室?!”

木板翻起今后,另一股本来混在檀香里不易发觉的醇香满盈开来,七八只圆滚滚的乌黑小坛子挤在一个方形的小地窖里。

蓝忘机肃立庙门之前,充耳不闻,冷眼旁观。等魏无羡声音小下去一点,道:“让他哭。哭累了,拖出来。”

蓝家之前登门的都是望族要人,从没有过他如许的客人,诸名小辈推推搡搡拥着他,都感觉新奇好玩儿,要不是家规森严,沿途必定洒满一片嘻哈之声。蓝景仪道:“含光君,拖到那里去?”

这个蓝忘机公然是变了,连酒都藏!

魏无羡只得又回了静室。

这是戒鞭留下的陈迹。仙门当中,有一种用以奖惩本族犯下大错的后辈的戒鞭,受刑以后,伤痕永不减退。魏无羡虽没挨过戒鞭的打,但是江澄挨过。他穷经心机也没法使这热诚的印记淡化一分,是以魏无羡毫不会记错这类伤痕。

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唯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虽非伽蓝,却得一派寥寂的寒山禅意。

魏无羡愁眉苦脸。

这套白衣叠得非常整齐,令人发指,仿佛乌黑的豆腐块,连抹额都折得一丝不苟。魏无羡把手伸出来翻找通行玉牌时几近不忍心弄乱它。超出丛丛兰草,他随眼一扫泉内,俄然定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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