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仿佛抽了抽。魏无羡爬起来,抢道:“‘无聊’是吧,我就晓得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多加两个字?”
魏无羡见他目光没有立即移开,嘴角勾起,冲他挑了挑眉,一眨眼。不必言语,意义显而易见:像不像?好不好?
蓝忘机拂在微黄书卷上的苗条手指仿佛滞了一下,这才翻开下一页,竟也没有禁他的言。魏无羡见耍不起来,把那张画轻飘飘一扔,道:“送你了。”
魏无羡笑得几近滚到书案下,好轻易举起手:“在!我在!”
蓝忘机冷然道:“无聊至极。”
魏无羡坐姿极其不端,斜着身子,支着腿。见终究撩得蓝忘机开口,一阵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窃喜。他依言把腿放了下去,上身却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胳膊压在书案上,还是是个不成体统的坐姿。他严厉隧道:“蓝湛,问你个题目。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魏无羡满面东风对劲:“可喜可贺,我明天就帮他破了这个禁。瞥见了吧,蓝二公子为人所称道歌颂的涵养与家教,在本人面前十足不堪一击。”
有人一脸崇拜之情:“听到啦,他让你滚!魏兄,我第一次听到蓝忘机叫人‘滚’!你如何做到的?”
蓝忘机快速拔出避尘剑。自见面以来,魏无羡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模样,忙一把抓过本身的佩剑,剑锋亮出鞘三分,提示道:“仪态!重视仪态!我明天也是带了剑的,你家藏书阁还要不要啦!”他早推测蓝忘机遇恼羞成怒,特地背了剑来侵占,制止被蓝忘机一怒之下失手捅死。蓝忘机剑锋对准他,那双淡色的眼睛里几近要喷出火来:“你是个甚么人!”
蓝忘机没有来由给他施禁言术,反而多看了他两眼,仿佛不信赖他俄然诚恳了。公然,坐得不久,魏无羡故病重犯,送了一张纸过来,表示他看。
第七天,便是面壁思过的最后一天。本日的魏无羡却有些非常。他来姑苏这一阵,佩剑每天东扔西落,从不见他端庄背过,这天却拿来了,啪的一下压在书案旁。更是一反百折不饶、各式骚扰蓝忘机的常态,一语不发,坐下就动笔,听话得近乎诡异。
蓝忘机垂下眼睫。魏无羡忙道:“别呀。说两句又不睬人了。我要跟你认错,向你报歉。你看看我。”
蓝忘机搁了笔,魏无羡还觉得他终究忍无可忍要揍本身了,正想嘻嘻抛个笑容,却俄然发明上唇和下唇像被粘住普通,笑不出来了。他神采大变,奋力道:“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