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修仙御剑,曾经也是异想天开啊!”
蓝忘机观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打趣打闹。”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敷,返来找忘机。”
终究,蓝忘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
前几日,蓝曦臣在此布阵撒网,本觉得能抓住一两只,谁猜想连续捉了十几只水鬼。将尸身脸孔洗净带往四周镇上扣问,竟有好些尸身没人认领,本地无人熟谙。昨日再次布阵,竟然又抓住很多。蓝曦臣虽持有玉箫‘裂冰’,但蓝家的破障音入水,能力减弱过半,恐怕难以对付数量浩繁的水祟。
聂怀桑固然想跟着一起去凑热烈,但遇见蓝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贪玩,道:“我不去了,我归去复习……”如此作态,盼望下次蓝曦臣能在他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魏无羡与江澄则回房筹办。
为防姓蓝的老呆板和小呆板半夜来袭,将他从床上揪下来拖去惩办,魏无羡抱着他那把剑睡了一夜。岂知不但此夜风平浪静,直至第二日,聂怀桑竟大喜过望地来找他:“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消听学,也不消受教了!”
魏无羡忙道:“渐渐慢。捉水鬼,我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江澄道:“低头看水,用心找你的。又来异想天开。”
这时,碧绿的湖水中,一片长长的黑影绕着划子一闪而过。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等他返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道:“有甚么分歧端方了?我们在云梦常常捉水鬼。何况这几天又不消听学。”
魏无羡体贴肠道:“你不消说,我晓得,你必定想问我为甚么叫这个名字?每小我都问,是不是有甚么特别含义。实在,没有甚么特别含义,只不过江叔叔给我赐剑的时候问我想叫甚么?我当时想了二十多个名字,没一个对劲,心说让江叔叔给我取个吧,就答‘随便!’。谁晓得剑铸好了,出炉了上面就是这两个字。江叔叔说:‘既然如此,那这剑就叫随便吧。’实在这名字也不错,对吧?”
离得近的弟子立即将这三只制住了。蓝曦臣笑道:“魏公子,你安知它们在船底的?”
江澄示礼道:“云梦江晚吟。”
蓝曦臣点头:“不错。以是我感受此事非同小可,便让忘机一同前来,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