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说，二蜜斯又倔又放肆，几次打伤婆子，屋中器具也被砸了个精光吧？
西配房里，晓得程姨娘出去的穆青灵被子蒙过甚，背对着她。
“夫人，国公爷席上没吃好，这会子正和大蜜斯用膳呢！”
“这个时候……二蜜斯该睡下了。”
震惊过后她回过味来，实在也不必然就是程姨娘晓得她的心机，或许只是她的设法呢？只是她们可巧心有灵犀呢？如何说自个儿也是从她肚皮出来的，心有灵犀一点，也不奇特吧？
在她眼里，她竟是那样的人。
“……我只是听她们说，很多姨娘都是那样做的……”穆青灵不敢看程姨娘的神采，声音也降落下去。
程姨娘恭维似的笑了笑，算是不在乎。固然心知她不会说，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可有中意之人？”
穆青灵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防贼一样盯着她：“你想做甚么？是不是要把我嫁到赵家讨夫人欢心？还是随便找个夫人瞧上的就打发了？我的姨娘啊你好狠的心――”
家世高，模样佳，出息好，她要脑筋抽了才不肯意！
她想抓定国公的心，哪怕她晓得本身抓不住，可不尝尝她总不甘心。但她毫不会牵涉进本身的后代来，一丝一毫都不答应。他们是她的孩子，不是她争宠的道具。
“你又……”后边的话堵在喉咙里，穆青灵震惊的目瞪口呆。她自以为那些的心机不会被任何人晓得，可程姨娘却给她的自发得是打了清脆的一巴掌。
梁嬷嬷很难堪：“……现下安生了。”
赵氏身边的大丫环谨慎翼翼的觑着她的神采，摸索道：“夫人，不然让世子爷陪……”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程姨娘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去见见她。”
挥退统统服侍的丫环婆子，连梁嬷嬷也客气的撵了出去，程姨娘环顾了圈，这才将目光投向穆青灵。
“不消，这事不准让世子晓得！”赵氏声音果断，却满盈着挥之不去的苦涩，“我们归去。”
福苑的老夫人传闻了，叹了口气，臭骂了几句，也不知骂定国公还是骂赵氏。却也熄灯睡了，再无别的动静。
“姨娘，歇了罢。”香苑里，梁嬷嬷一边给程姨娘揉腿，一边劝道。
“不消操心，你尽管待嫁便是。”
“他是世子，我只是庶女，并且……”并且他也不喜好她。
程姨娘想了想，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