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从方家返来牡丹就“想明白”出来了,只是她当时略微喝多了晕乎乎的,也没理睬她。现在晾她一是正在兴头上,看她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就晓得有事,遂不理睬。二来嘛,也想看看她耐不耐的住性子。许是真检验过了,整整一刻钟的时候竟立的稳稳的,面上不见半点烦躁不安。
采买吃背工和小贪污家家户户都有,算不得新奇。可那回实在发落了好些人,可谓大地动。张嬷嬷当时倒是跟她说贪污银两有上万,她记得她当时还嗤之以鼻,因为她当时的例钱不过十两,拿到手里有五两算好的了,上万两的银子她底子没法设想。
海棠:“……”
“嗯。”穆青衣应了声,扭头又和海棠开端新的一局。
可当时老夫人已经五十多岁,没阿谁兴趣也没阿谁精力,不过一个月就分给程姨娘和几个嬷嬷。说是共同掌管,实际上几个管事都以程姨娘马首是瞻,程姨娘就跟当家主母没两样。不过她很低调,当然,倘若不低调别说定国公,老夫人起首就容不下――姨娘当家,说出去丢死人了!老夫人平生最重名声,不成能容忍这类事。
觉得能够像方程虐她一样虐隆冬,成果却……
归正赵氏是下台了,连续两件大事的打击,她终究垮下去了。权没了,人也病倒了,直到她和亲,赵氏也没缓过来,主持中馈的权力兜兜转转又回到老夫人手里。
用过早膳,穆青衣拿着从定国公那边借来的棋谱研讨。那棋谱写的详细,她倒是越看越胡涂,越看越心烦,一气之下给划破了。
穆青衣一听就笑逐颜开:“那也是你聪明,是可塑之才……”
上辈子,临时称作上辈子吧。上辈子被退婚后的她一病不起,直到第二年开春才好转。当时她病着,张嬷嬷怕她不好了,总拿外边的趣事给她听,方程的事便是当时候晓得的。不但外边的事,府上的事她也说。当时府上产生了几起大事,一是管事采买贪污,二是库房走水,三是赵氏病倒。
程姨娘……不简朴。
“嗯。”她应了声,若无其事的放下棋谱,“给我修修指甲,太长了不便利。”
张嬷嬷看不惯程姨娘失势,而她看不惯穆青灵的放肆,两人同仇敌忾了好久。但当时她只顾着看赵氏的好戏和骂穆青灵去了,现在想来却透着几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