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方老夫人呈现火线程一向低着头,闻声这话昂首看了那妇人一眼,又很快垂眸。那妇人是他三婶,方家三夫人,最是喜好挑衅口舌教唆诽谤。
不过这一次是他爹方大老爷挨打,又是打脸,祖母怕是坐不住吧。
“不是不是,是大老爷的意义!四姨娘那边被瞒着,还不晓得呢!总之少爷,您先躲躲吧,此次老夫人气急了,扬言要对您施家法,大夫人和其他几房都在旁添油加醋,您怕是……”
方大夫人先开口,其别人也纷繁表孝心。
“既是吟诗,我既无诗才词意,又何必丢人现眼?”他虽曾被父亲逼着练得一手好字,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倒是不甚精通,也没时候学,当然这并不是最首要的启事。柳家,他是玩玩不想与之连累上的。
“四叔问你话,你笑甚么?”方四老爷见方程不睬会他,非常气恼,“不是让你跪吗?如何还站着,给我跪下!”
“甚么跟甚么!”方程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往了眼方府侧开的小门,无法道,“瞧,现在走也来不及了。来,给你家少爷点颜面,罢休。”
大管事听了这话松了口气,他身边便有一小厮拿出绳索要捆方程,被他一脚踹了老远:“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还不滚一边去。”转头笑眯眯对方程道,“五少爷,您请。”
老夫人虽高贵,但方家的当家人始终是大老爷,大老爷的态度才干系到少爷们的将来。有大老爷和柳家的支撑,五少爷一定不是方家下一代的执盟主者。因此固然老夫人要发作五少爷,大管事又被按了这个获咎人的差事,可他仍然不肯将方程获咎狠了。
“娘,老五胳膊上的伤似是不轻,你快问问他都是谁伤的,别惹了不该惹的人,给我们家肇事!我们可不比畴前,凡事都有老爷子兜着,现在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晓得,您按叮咛行事便可。”
宋宁哼哼唧唧不罢休,方程哭笑不得,只得劝道:“好了宋宁,我没成心气用事。旁的不说,你家少爷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不过是几棍子,从小到大还少了?别担忧,你家少爷不怕。便倘若真残了废了,那也是命该如此,怨不得人。”
“娘,这里有大管事和几个嬷嬷在,您便回屋歇着罢!”
方三夫人一席话另听者色变,方四老爷最是沉不住气,忙问方程:“你真招惹了了不得的人?”
身为大管事,他比很多人都看的清楚。五少爷方程虽是庶出,但长房的几个少爷里头,大老爷最看重的无疑还是五少爷。五少爷虽说臭名远扬,但此中真真假假虚真假实实在难以辩白,而这背后一定没有大老爷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