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话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可说的,他正想再叮嘱韩嫣两句俄然想起了一件事,正色道:“你硬要住在宫里,不会是相见皇后吧?”
刘彻听了韩嫣的话醉酒中有一丝复苏,想起张骞方才帮他建立卫队在军中立威,他本不该为这等小事与他起火,但是刘彻毕竟是天子,又恰逢太皇太后限定他的君权,张骞在这个时候不受天子承命让刘彻感觉万分恼火。
韩嫣是他的人,他身为天子不能答应别人重伤他,不但是韩嫣,任何他的的亲信臣子他都不答应别人欺负,他不是吕雉淫威下屈辱的惠帝,皇权当然难握,但连近臣都不能保护他这个天子做的又有甚么意义!
“甚么佞幸!说甚么不在乎,我还不晓得你么,向来都最不喜好听那些话。你现在如何转性了,这都受得了?”韩嫣的逆来顺受让军中返来血气极盛的张骞听不下去,“如何你就非要住在宫里呢,这内里诡计太多了……虽说我是猜想但是未雨绸缪总要做的,你长点心吧。”
在汉宫佞幸的意义就是近臣男宠,他们比之平常官家的男宠更有些才调,凡是能够陪侍帝王,不过说到底不过是天子床榻上的玩具罢了,在朝中都是亲贵士子鄙夷的工具。
“下臣惶恐,日夜自在出入宫禁不是陛下的恩赐,反倒是陷下臣于不覆。张骞不敢领旨,请陛下收回成命准予下臣于韩侍中出宫。”
刘彻涓滴没有踌躇,将阁房的史官司马炎招来命他立即拟制赐韩嫣宫禁自在出入并赏韩嫣张骞二人各黄金百斤银千斤,丝绸玉器各十件。
刘彻醉酒本就心中压抑,见张骞违逆他的意义立即怒道:“张骞你甚么意义!”
韩嫣将一个玉坠的小玩意塞在苏一手里说是冬至将近的礼品,苏一不肯收耐不住韩嫣相劝,他为人机警明白韩嫣的意义只得收了玉坠到一边为韩嫣把风去了。
刘彻的黑眸虚虚眯了一下,张骞晓得这是天子把话听到了内心,因而看了看韩嫣又道:“陛下若要强留韩侍中就是在为别人留取话柄,既对韩侍中倒霉也有损陛下的严肃,让那些不明本相之人如何对待韩侍中?”
虽说韩嫣和张骞都是他自幼以来的伴读,豪情很好,但是韩嫣到底跟张骞不一样,他过于令人赞叹的精美面庞让他接受了很多莫须有的流言。这些年韩嫣一向为人诟病刘彻不是不晓得,可他还是枉顾流言一向经心极力的为他办事,韩嫣的详确殷勤的办事才气为刘彻所赏识,他的伴随和虔诚更令刘彻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