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散去陈娇将小雪叫到一处温馨的凉亭,顺手翻了翻梁王后送的荷包,寻出几粒金豆子,拿了两枚塞给小雪:“你常日帮我探听的那些事辛苦了,这是赏你的。”
陈娇宿世对钟夫人的印象已经很恍惚了,只记得她是大哥陈季须的生母,在堂邑侯府职位远比父亲的其他侍妾高很多,她为人本分沉默长年伴随在祖母的身边摒挡祖母的事件,从不插手堂邑侯府的其他事情,并且在陈娇八岁的时候为祖母殉葬了。
钟夫人实际上是楚国人,七国之乱前那位楚王后最小的亲mm,在馆陶长公主下嫁堂邑候之前就已经是堂邑候的人了。陈娇宿世身居后位的时候也偶尔听得一些小道动静,说钟夫人与堂邑候本有婚约,厥后堂邑候娶了长公主她才成了侧室。这些话也就是一个说法,有馆陶长公主的威望在,长安城里谁敢跟陈娇嚼这些舌根呢,至于事情的本相陈娇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陈季须是堂邑候的宗子,在迎娶馆陶长公主之前就已出世,比刘荣还要大两岁,生的固然不及二哥陈蟜那般姿容绝艳倒也俊朗萧洒。只可惜他并不成器,虽比胡作非为的陈蟜费心但在朝政上也并无半点可用之处,全部就是一“承平侯爷”的料子。
小雪沉默了一会道:“有几家口碑还好不晓得是不是真有本领。翁主,您要请大夫能够禀报长公主找太医呀。”
陈娇回神转过身看到身后跟着的几名侍女仆妇说:“我想到花圃里玩一会,小雪跟着就行,你们散了吧。”
“不准叫我阿娘!”钟夫人板起脸用训人的口气跟陈季须说,“你再这么不成器,迟早这个世子的位子落在你二弟的手里!”
查出下药者的事情临时无所收成,陈娇多少有点失落,她宿世脾气远比现在火爆的多,本事得住性子压抑着肝火渐渐查谗谄她的人已经不轻易了。
钟夫人用手绢擦着泪哭泣道:“混世的小魔王,我看你比看我的命都重,只要你好了我也不消你孝敬,让我死了都行,就怕你不成个样……”
“是二弟就二弟吧,都是一家人能说两家话?”
本来是她的大哥陈季须在园里的假山下站着。
小雪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她毕竟年纪不大又与陈娇极靠近踌躇了一会说:“奴婢固然不能等闲出府,但是翁主交代的事还是会想尽体例的。就是奴婢内心老是七上八下,不明白翁主您要做甚么,难不成您还怕人在吃食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