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百余招,金甲脸上兴趣越来越淡,手上力道倒是越来越狠恶,本就抵挡不住的卢芳不由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没得十招便落下了马去。
金甲对现有的兵器与技术越来越不满,对储藏了大量铁矿的昌州更是势在必得,只道得了这地盘便能将军中铜做的兵器都替代了。
伯邑考再次一鞠躬道:“祖父之仇邑考从未忘怀,但邑考更未健忘父王大计非是为了姬氏一族之恨,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伯邑考谨遵贤人与父亲教诲二十余载,不管如何也不能目睹昌州苍存亡于无妄烽火中而无动于衷。”
只是到了昌州城门之下,伯邑考又从麒麟的背高低来,并不肯骑着它持续进步。他只拍拍这上古圣兽的大脑袋,轻声道:“你是仁兽,不该当同我一起去那血海烽火中。”说罢便抽了剑来,孤身一人走进了那烽火当中。
却在这时,那头金甲送与伯邑考的麒麟神兽俄然跑进了营帐内,也不睬会散宜生,独自来到伯邑考身边,竟是咬住了他衣角就往内里拉扯。
散宜生一见到此,当即就想将麒麟兽赶走,伯邑考倒是一愣以后,当即站起家来,拍了拍麒麟兽,看向散宜生深深滴一鞠躬道:“散大夫,邑考毕竟是让父亲与你们绝望了!”
伯邑考不再多想,畴昔那些因为芥蒂不肯为金甲弹奏的心机早已被这一声声哭嚎声替代,只将琴袋撤除,将长琴摆置在腿上,忍着满心的自责与气愤将轻缓的音乐弹奏而出。
金甲血气已然起了,等那昌州城门一被撞开,他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就如箭普通冲到步队最火线,杀了出来。
散宜生将伯邑考反对住,连连感喟道:“昌州元数已尽,至公子何必再出去见那地府气象?”金甲这几日特地迟缓行军,为的是要将朝歌的人马好好疗养,不因行军赶路而有所劳累;二来倒是让昌州有所懒惰、轻敌,觉得昌州已做好万全的筹办,能够抵挡得住金甲的打击。
卢芳本来觉得朝歌人马舟车劳累从冀州赶来昌州,必定疲累不堪,那里想到守势会这般狠恶?
伯邑考方才弹奏时听到内里杀伐之声垂垂缓了,觉得此法真的有效,安知过了没多一会儿又鼓起了起来,另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贰心中一颤,当即松了手,一脸颓废、暗淡之色,就是长琴跌落在了地上也没有发觉到!
金甲顿时欢乐不已,只感觉精力饱满,杀起人来倒是更加得心应手!那昌州城内非论是守军还是进犯的朝歌人本都因为那好像天籁的琴音而垂垂落空了拼杀的意念,孰料金甲长枪一扫,四周人眼里当即一片血花飞舞,杀伐之气顿时如反潮的浪水普通澎湃彭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