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身材高挑,固然分歧于金甲那般魁伟,却也是精干非常,要同时对上七八个兵士并不在话下,但却偏有几个夺目凶险的小子,见兄弟久挑这公子哥不下,又见他不时庇护身后百姓,内心当即就起了险恶心机,只将长戈换了方向便朝那几个百姓刺去了。
“我未曾杀过一人,咳咳……”伯邑考闻言辩论道,倒是胸口一闷,再也忍不住疼痛咳嗽了起来。
兵士手筋一断,当即收回惨痛的尖嚎声,杂在昌州百姓的哀鸣声中,混成了一团。
伪君子真小人谁不会当,但如周人这般虚假残暴的也真是少见了!
却不想金甲一入阵,已是长枪横扫,来回二十招内便瞧见了阵中马脚,一招回马枪便将阵中一名大将刺了个对穿。
却不想,杀到半途杜荡子俄然蹿了上来,朝阵内大喊道:“禀报将军,那西岐的世子大人跑出去拆台,伤了我们好多兵士!周复已经领了人去擒拿他了!”
金甲冷嗤道:“若非你是西岐世子,我会等闲放过你?二十七名西岐虎贲换你世子一命,周人已经是占便宜了!”说罢他便要持续向前,伯邑考向后退了一步,咬了咬嘴唇,瞠裂了双眼,问道:“敢问将军心中,莫非只要朝歌兵士的命才是命?我西岐、昌州的百姓,命就不是命吗?”
那边厢,金甲早已经杀得利落非常,正与卢锭的二儿子卢唐冲杀在一起。这小子当真风趣,比他兄长还要有本事三分,竟在混乱中排下了一个七人兵阵用来专门对于金甲,耗损他的体力。
那中间一员守阵的昌州小将见到卢唐死了,当即惶恐地逃脱了,应是去给卢锭报讯。
伯邑考被金甲摔在马背上一起疾走道营地里,又扯又拖,本就怠倦的他只感觉胸口闷疼不已。他倒是不肯意向金甲这个从天国里爬出来的恶鬼逞强,只咬紧了牙关冷冷回道:“你军中兵士杀了多少昌州无辜百姓?”
这卢唐天然比金甲刺穿的那人还要短长很多,他一入阵来金甲当即就感觉吃力很多,却也更加镇静起来,只道本日终究能够纵情一二了!
伯邑考赶紧拿剑来挑去这支长戈,旁的见了当即也不再管他,竟然四散了各自去找那些百姓动手。伯邑考见到他们这般行动,顾左不能顾右,终究再不能顾念甚么,一出剑就将还筹办刺他身边百姓的朝歌兵士手中的长戈砍断,回剑时也将这凶暴屠夫的右手手筋挑断。
伯邑考手提宝剑入了昌州城内。他自家是从小专人教诲的,腿脚上工夫天然比这些兵腿子强上很多,以一敌百说不上,但要轻松走避四周正厮杀得热烈的兵士也并驳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