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尴尬,姚馨月才对劲地勾起嘴角,顺手递过来一只锦盒。“这是新制的鹅梨香膏,明日出门擦一点。谨慎着用,贵着呢。”
沈娇被打的跌倒在床上,顿时感觉周身冰冷,浑身血液呆滞。
她内心叹了口气,轻柔道:“表姐不知,世子聪明又多疑,如果仓猝行事不免显得决计,到时反误了事。容我筹办几天,再寻个好机遇,世子上心了,今后的事才好办。”
侯府的冷待,下人的白眼,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寒微。
姚馨月竖着仙颜上高低下打量了她一遍,目光停在胸前那片起伏上,鄙夷道:“甘肃那种苦寒之地,还能养得如许妖艳,真是天生的轻贱货。”
她握住衣衫的手紧了紧,避开话题:“不知世子喜好甚么样的,只怕瞧不上我,倒白搭了婶娘的种植。”
姚馨月一边往进走,一边嘲笑道:“我等她?真是好大的架子,本蜜斯可没那么多空!”
嘲笑一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来岁仲春就是会试,会试后代子不会再来族学。你只要这几个月的时候,如果不能获得世子垂怜,你,和你沈家那些余孽,一个都别想活!”
说这话时,眼中是讳饰不住的嫉恨。
见她点头,这才扭身往外走去。
俄然回想起母亲送走她的那一夜。一身华服沾了很多污血,死死抓着她的手,奉告她:“逃的远远地,冒死活下去。”
沈娇没法回绝,因为侯夫人接她进京那日,便囚禁了年逾花甲的老族长以示警告。
她翻开看,见是晶莹乌黑的香膏,闻起来只要微小的香味,并没有甚么特性。
媵妾的风俗已传承上百年。
沈娇连媵妾也不如。
姚馨月捋了捋发髻,道:“用过就晓得好处了。另有,今后都不准用晚餐,母亲说了,男人喜好腰肢纤细的女子。”
服侍她的丫环杏儿本就是姚家的人,立即回道:“表蜜斯已经睡下了,我这就去传话,您稍等半晌。”
世家嫡女出嫁时,为了固宠常常会陪嫁一个本家姐妹,一来争宠,二来做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待其生下后代,更会断念塌地为嫡女做事。
“上心?”
姚馨月嘴角上挑,轻视地白了一眼,道:“无妨,顾世子看不上,另有赵世子,陆世子,都城这么多世子,总有不嫌的。”
闻言,她死死咬住下唇。
现在已进京数日。
杏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表蜜斯早些歇息吧,奴婢就不打搅了。”说罢,没等她同意,便跟着姚馨月的脚步拜别。
姚馨月嘲笑一声,“顾世子上月中了举,现在顾家属学挤破头都进不去,我母亲托了多少人才把你塞出来,岂容你在这里拿乔!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这类扬州瘦马普通的贱人,给顾世子做个通房都是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