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看向那军官,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容:“你不是一向抱怨虎帐中贫寒吗,就把人送去营里犒劳将士吧。”
她俄然想起在山洞里时,男人暗淡不明的神情,他说他不是个好人。
没多久,在猎场受伤的动静就送到了永安侯府。侯夫人那边也很快就回了话,说了些费事顾世子之类的客气话,让沈娇好好养病,不必焦急归去。
账幔厚重,她只能看到他的表面,并不能看清神采。氛围过于温馨,她没敢出声,眯着眼睛假寐。
那军官忙应道:“是。”瞥了眼四周,又道:“卑职瞧着刺客只剩这丫环一个活口,是否要待下去好生查问?”
伤口处压住了一块白纱巾,此时已经染红了大半。这类视觉上带来的打击,却远远不如顾廷晞措置杏儿时带来的打击激烈。这小我,如何能面无神采地说出那些话来。
顾廷晞回身抱着沈娇放到榻上,头也没回:“按赵公子说的做。”
伤口天然是疼的,不过那药粉撒上今后透着些清冷的感受,倒是减缓了很多。
顾廷晞随口道:“畴前在军中做的多亏了,无碍。”
杏儿被拖行在地上,脸上终究有了惶恐和惊骇,挣扎着道:“赵公子,救我啊!赵公子,救救我,我不想去做营妓啊!表蜜斯,我晓得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
顿了顿,似回味般悄悄念了声:“沈娇。”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分开了猎场。原觉得要送她回侯府,没想到却去了那日见过的私宅。
同时,分外送了一个丫头过来,说是先前服侍沈娇的丫头,熟谙她的爱好。顾廷晞当时不在宅子里,管家看有侯夫人的亲笔信,便将人送了过来。
沈娇看了赵宇凌一眼,见他面色发白,迟疑着说道:“这丫头......这丫头敢行刺世子,的确胆小包天,该......该正法才是。”
顾廷晞冷冷道:“这丫环和刺客一道偷袭,伤了赵宇凌公子,先送赵公子回府。”
“你是......婶娘身边的丫头?”
就见那人站了好久,才有降落的声音传来:“我不知,你竟心悦我至此,连性命都能够舍弃。”
衣裳染了鲜血,现在有些凝固,是以弄下来的时候格外谨慎。她垂下眼眸,看方才残暴狠厉的男人,现在谨慎翼翼地行动,内心不由有些感慨。这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啊。
她顿时愣住了。这......这曲解可大了不是,不过话说返来,归正也挨了一刀,他要这么以为也不算亏。迷含混糊的,倒真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