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陈子锟脸上发烫,他是自在涣散惯了的,还真不风俗这类练习,为此没少挨军官的怒斥,不过他学得快,几天下来已经是炊事班的标兵了。

王德贵上前接了鸡鱼道:“又请赵将军用饭?”

陈子锟躺在大通铺上,两眼望着屋顶睡不着,身边满是呼噜声磨牙声和梦话声,臭脚丫子味道充满着鼻孔,到让他想到了在关东当胡匪的日子,兄弟们也是这般躺在炕上睡大觉。

射击练习直到七天后才停止,此前全数都是行列练习,用老王的话说,行军兵戈最重规律,只要练过步操的兵士才是真正的兵士,要不然和匪贼没啥辨别。

陈子锟傻了眼,本想露一手,可却丢了人。

这天中午,陈子锟正系着围裙在伙房摘菜,俄然赵军需提着两只鸡两条鱼一块肉出去道:“老王,明天开小灶,师长要宴客。”

直到早晨,这帮桂系军官才走,吴佩孚亲身将他们送到营门口,态度亲热如同友军普通,陈子锟看在眼里,心中策画起来,桂军和湘军将领一起到吴佩孚的师部来做客,两边如此密切,或许达成了某种和谈。

连续五枪,远处报靶的兵举起了小红旗摇了摇,表示全数落靶。

赵玉峰挑起大拇指:“你小子,天生就是从戎的料。”

这架重机枪是第三师的弟兄们省吃俭用攒钱买的英国货,代价贵的吓死人,如果装不起来如何向大帅交代,机枪连的连长排长们也都上了阵,捣鼓了半天还是没研讨出这玩意如何回事,一个个急的满头是汗。

王德贵叹了口气:“这仗是打不完的,畴前清打到民国,越打越乱,快睡吧,明儿个炊事班也得上校场出操了。”

如此看来,第三师持续南下的能够性几近为零,不尊北京号令,军饷必定要被卡脖子,吴佩孚手底下一师四旅三万人枪,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衡阳扶养的起的,以是,不向南,便是向北。

从戎的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连长排长们也不过是学兵连出来的军官,就算是保定讲武堂出来的科班生,也没学过如何组装重机枪。

第七天,炊事班和保镳营一起上了靶场,军需处的兵抬来几口大木箱子,上面鲜明印着“广东兵工厂”的字样,箱子里尽是一个个油纸包,拆开来是黄橙橙的七九口径枪弹。

炊事班……陈子锟大为绝望,赵玉峰却乐开了花:“小子,俺们师长可从不夸人的,从明天起,你就正式吃粮从戎了。”

回到伙房,王德贵看到这么一个洁净利索的小伙子出去,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认出是陈子锟,笑咪咪的说:“行啊,穿上二尺半了,今后好好跟着老子混,迟早扛上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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