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笑道:“这就走了。”
暗里里刺探环境,得知老帅留下的这帮托孤大臣里,唯有杨宇霆是反对同一的,他和孙传芳定见不异,仍然想保持东北盘据局面,乘机而动,再入山海关,再加上平时对张学良颐指气使,人前人后不是阿斗就是少帅,少帅这个词儿是张学良最讨厌的,对杨宇霆可谓忍耐到了极限,可他毕竟幼年,刚担当大统,胆量还是不敷大,不敢对杨宇霆做甚么。
剪了髯毛,把脸刮洁净,换下长衫穿上西装,再来到大青楼的时候,正在打牌的于凤至和一帮夫人们皆是眼睛一亮,好一个漂亮小生!
两具尸身横在客堂里,血渐渐侵湿了地毯,刚才还不成一世的东北大员,现在已经再也不能发号施令了。
等杨宇霆走了,陈子锟才出来扣问,张学良神采如常道:“邻葛就是这个脾气,老帅在的时候把他惯坏了,不过东北军政大事,离了他真不可,让昆吾兄见笑了。”
正聊着,副官来报,说是杨督办和常省长来了,已经在楼下客堂等待,张学良面露不悦,说声失陪下楼去了,过了非常钟返来,大怒道:“杨常欺人太过,搞了个东北铁路督办公署,没和我打号召就让常荫槐当这个督办,蝉联命书都写好了,逼着我具名,真当我是阿斗么!”
陈子锟说声失陪,也出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高粱秆送了两把大镜面长苗子出去,说是少帅给预备的,陈子锟把枪别在身上,在楼下陪着张学良。
陈子锟就下榻在帅府大青楼二楼客房内,迷含混糊睡到上午,忽听一阵噪杂,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另有卫士低声下气的奉劝,接着是一个大嗓门响起:“少帅,我是杨宇霆,快起来,有公事。”
随即不由分辩,两名行刑手照后脑勺就是一枪,枪弹从后脑贯入,当即毙命。
陈子锟正要说好,刘振声却道:“总司令,我正要请辞回籍,还望答允。”
张学良道:“不消,你持续玩你的,杨宇霆又不是东北的当家人,见他何为。”
张学良当即顶道:“我干不了你干!”
常荫槐面露笑意:“可贵少帅有这个孝心,就尝尝这坐飞机的哈密瓜吧。”
孙传芳瞥见客堂里卫士正在用地毡卷尸身,模糊能瞥见杨宇霆的靴子底,心中巨震,却面不改色道:“豪杰,豪杰!要想做大事,不杀几小我行么?杀得好,杀得好!”
张学良穿戴寝衣出来,杨宇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帅活着可不如许,混帐东西,就你如许,东北的事无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