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老爷,此事不但干系老爷的名誉,也干系到妾身的身家明净,更干系着我们孩儿的将来啊。我不幸的孩子,才出世,就被人如此诬告,将来他若大了,难保一些轻贱的长舌妇,不会在他耳边撺掇甚么,到当时,我们如何说?”
“母亲。”杜天风很腻烦这老婆子这个时候还抓着这事不放,只得道,“此事尚未查清,母亲还是别太早下结论。”
“行了,你安息,本侯自有主张。”杜天风起家要走。
杜天风看着她,又想着内里那两个老东西的话,活王八三个字刹时又扎的他脑仁疼,眼睛突然又红了起来,厉声诘责,“我问你,孩子呢?”
“是呢,我早这么说,但是,老太太就是不走啊。”柳氏说的无辜。
内里,柳氏和杜老太太却并没走,而是,叫人搬了张椅子,干脆坐在院子里,仿佛就等着杜天风发兵问罪的出来。
“自是在的,不但她在,老太太也在,你叫我这脸往哪儿搁?”杜天民风呼呼的往中间的椅子上一坐。
柳氏脸一沉,“今儿到底触了甚么眉头,都是大事?快说,出甚么大事了?”
“大老爷。”看着杜天风肝火冲冲的进屋来,嬷嬷恐怕他做出伤害白氏的事来,赶紧迎过来,不想,杜天风正在气头上,那里管她常日有没有脸,一脚踹开,直接掀了帘子进到里屋。
“跟你无关。”白氏靠在嬷嬷手臂上,仰着头,看着一旁沉着脸不说话的杜天风,“老爷,那夏婆子真如许说的?”
晓得又如何?他若敢将此事闹大,敢说这孩子不是他亲生儿子?
此话,倒是惊醒了杜天风。
杜天风也认识到了,才只晓得来责问白氏,心头愤怒,却不知,若此事闹大,鼓吹出去,他的脸面只会越丢越大。
但是,万一此事是真的,白氏真的假孕,他又该如何?
那么,到时丢脸的只会是他,成为笑柄的也会是他。
杜天风一出来,就见这婆媳两个,神采一冷,走过来,“母亲,您如何还在这儿?二弟妹,还不快扶母亲回屋歇着?”
这一日,他从喜到怒,中间还因白氏难产焦炙担忧,脑筋也是蒙了,此番,白氏的话一提示,他蓦地感觉柳氏本日的变态来。
“老爷?如何了?”白氏用衰弱有力的声音,又充满担忧的口气问,“我才闻声内里吵嚷,产生甚么事了吗?”
杜老太太倒是沉着脸,瞪着杜天风,冷哼,“歇着?我现在能歇的住吗?你刚才没闻声这婆子说的话吗?她说屋里那孩子底子就不是你的种?是外头买返来的野种。你说,我们侯门清明净白,如何能容忍如许的事产生?就算我将来闭了眼,也没脸去见老侯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