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来得及为此气愤,下一刻,一股劲风就将挟制他身材的力道冲撞开来。
他正咳的眼泪狂掉,一只毛绒绒的大手俄然从后抄来,一把勒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屁股上猥亵的揉了两把。
他自嘲地笑笑,看着电子烟一明一灭的火光,闭上眼睛。纤长的乌黑色睫毛像感染着霜雪的针叶,逐步被大水涌上来的倦意压塌了。
仿佛被割了一下般,他狠狠打了个颤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那底下藏着一个小小的芯片,足以在一刹时篡夺他的性命。
在外太空履行任务时,波折天国的高层会给接管任务的雇佣兵植入一枚芯片,通过这个小玩意长途节制对方。所谓雇佣,可不止款项干系罢了。
那口酒里染着一抹赤色。
“跟我解释一下,这是如何回事?”带有薄茧的手用力地抬起他的下巴来,令他没法不看着沙耶罗半隐在暗影里的脸。
黑暗中满盈着一股令人堵塞的味道――是沙耶罗身上的血腥味。
他的颈窝处积了一小滩汗液,随狠恶的喘气漫衍到坚固光滑的胸膛上,反射出一层岩石似的光芒。
这统统都是因为你。
身后噼里啪啦炸开一片狼籍,他一转头,就瞥见沙耶罗屈膝压在阿谁偷袭他的家伙身上,把他按在地上,以凶恶得足乃至命的力道,砸了对方一拳,又接着一拳。
那里有天国充满着波折呢?
那种从经年陈酿的苦苦思念里悄悄发酵的恨意,现在全数涌了上来。
沙耶罗老是一副和顺而落拓的姿势,仿佛对甚么都无谓也恐惧,强大得近乎完美――假定他没有瞥见那杯带着血的酒的话,会一向这么以为。
骨头断裂的声响听得让人牙酸,鲜血飞溅到墙壁上,挨揍的家伙却连惨叫的力量也没有,便瘫软在地上如同死猪一样。
心口像被狠狠挨了一拳般钝疼起来,即便是在梦里,也让赫洛突然喘不上气来。
在被打上这串标记时,他就非常清楚踏入的是个危急四伏、魑魅横行的天国。
梦里流转的混乱思路因皮靴碾在酒瓶上的锐响戛但是止。
假定沙耶罗看得见,必然会暴露那种压迫性的眼神无声警告他,然后采纳甚么奖惩办法。这倒无所谓,不管是禁足还是体罚他都乐于接管,重点是他不想令他绝望或者活力,一丁点也不肯意。即便,他真的不是他眼里的乖宝贝。
身材落在硬邦邦的车座上,他还心不足悸,手里的赃物咕噜噜滚了一地,在空中上荡漾出更让民气惊胆颤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