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用白衫的衣角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屈身一把抱起跌落在地上的女子,心疼地低首望了望她淡雅的容颜,细心地替她理了理狼藉的长发,绝美的容颜上双唇竟紧紧地抿着,轻叹一声,他极在乎地把女子谨慎翼翼地护在胸前,然后行动轻巧地抱着昏倒的女子消逝在一片濛濛黑暗中。
“前次是你吧?”我把弄着他衣领边的扣子随便地问道。我晓得他明白我说的是前次我醉酒了抱我回房歇息的事。想到那件事,我不由脸红起来,也不晓得我酒醉以后做了些甚么丢人的行动。第二天醒来,看到满院子随便扔在地上的扫帚,另有满目狼籍的花圃里的花花草草,另有云影的暗笑中,我也晓得本身做了很多“功德”了。
抚着额头挣扎地坐起来,但是,一个发软,又跌落在床上,幸亏我一向铺的是天鹅绒,又软又柔,要不摔在上面还不又是内伤!
我正想持续喊的时候,一双暖和的手重柔地托起我瘫软的身材,让我靠在他身上,一碗水及时地凑在我干枯的唇边,我迫不及待地汲取,喉咙间爬动的声音让身边的人轻笑出声。
司马琅邪。司马睿。
他是晋元帝司马睿!
难怪闻名天下的王导是他的朋友,并且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难怪第一次见面时那家店家毫不踌躇就把包间让给他们,想必那间本来就是为他筹办的。难怪沈觉对我那么活力?!难怪他的身边一向有那么多人暗中庇护?!难怪我归去时要甩开那些跟踪的人那么困难?!难怪一起去怡春园时他对那些豪华的装潢波澜不惊?!试想一个见惯了人间最豪华最恢宏的皇宫,并且还是它的仆人,还会对那些小儿科侧目吗?!重新到尾,痴顽的是我,实在我早就看到了统统,但是一向不想去穷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