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问过了谢朝宗的病情,徐氏只欣喜她道:“没甚么事情,小孩子家的,过两日就好了。”
等了半晌,刘福根也没有闻声周天昊搭话,俄然间只听那匣子磕嗒一声阖上了盖子,周天昊抬开端,对刘福根道:“你们家女人还没婚配吧?你替我归去给她传个话,如果此次我还能活着从疆场上返来,我娶她。”
徐蕙如倒是一个心机敏感的女人,见徐氏这幅模样,又想起前些天老姨奶奶一行人在徐氏那边提及谢玉娇婚事的事情,顿时就恍然大悟了起来,只凑到谢玉娇的耳边,小声道:“表姐,姑母不会是看上了这杨公子,想让他在谢产业上门半子吧?”
徐氏叮咛预备午膳,却听外头有婆子出去传话道:“女人,两位管家说,外头青龙寨的萧老迈带着一群人过来,说是要来当兵的。”
谢玉娇听了这话,便想起周天昊带返来的那面镜子,只从抽屉中拿了出来,反过来瞧了一眼那背后的箭痕,俄然感觉心口涌上了一丝悲惨。这疆场上刀剑无眼的,将来周天昊会落得一个甚么成果,谁也不晓得,这镜子好歹救过他一命,对于他来讲,也算是个吉利的物件,倒不如送了他拉到。
周天昊说完,只挽起了帘子看了一眼,见江宁县衙就在不远处,只喊了马车停下来,从马车里跳下去,扬长而去。
谢玉娇听了这话,内心倒是颤颤兢兢的,谢家那么多的地,到时候北边的那些王谢望族们南迁了过来,会不会仗势欺人,侵犯自家的地呢?就算不抢占,万一以势压人,来个强买强卖那也够坑人的,这时候绝对有需求和朝廷搞好干系。
徐蕙如一想起大姑奶奶来,倒也是心有鉴戒,只俄然又感觉谢玉娇说的话有几分事理,一时反倒含混了起来,只捂着耳朵点头道:“我不听我不听,表姐你竟说这些正理!”
谢玉娇一听这话,一时只喜出望外,赶紧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叮咛道:“你请了萧老迈和两位管家去我书房,我这会儿就畴昔。”
谢玉娇倒是没想到陶来喜会想到这些,虽说有些事理,到底杞人忧天了一些,只笑着道:“自古都是报酬财死,鸟为食亡的,这五两银子也算不很多,不过就是谢家的一点情意罢了,就当是他们的孩子从了武,我给他们加添的劳力银子。朝廷一份银子都不给,就想让百姓为他卖力,如何能够呢?说句实话,老百姓才不在乎谁当天子呢!在乎的不过就是那些当官的,就连我也是不在乎的,可又想着,鞑子毕竟是外邦人,到时候来个烧杀劫掠的,我们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安放心心的投奔了朝廷,也好保得一时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