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广寿想到这里,内心又欢畅了几分,便连声应了道:“你归去奉告你家仆人,到时候我必然去,这碑文,过两日你派人来取,少不得要赶鄙人个月十二之前,把这件事情购置好当。”
“迁都?”康广寿眉梢一挑,心下却有些明白了,只抬高了声音问道:“莫非要迁到金陵来?”
此人不是别人,却恰是当今圣上的远亲弟弟,睿王周天昊,那日在地盘庙躲雨的人,也恰是他。
这些话都是刘福根过来县衙之前,和谢玉娇会商过的,他又略微添油加醋了一些,听着还像这么回事儿。
这些话恰是合了康广寿的心机呢!他初来乍到的,没几个大众场合出没出没,如何能刷出存在感来?谢老爷下葬的日子,必然是这一片乡绅、地主、商贾们都齐聚一堂的日子,到时候他这个县太爷就能多交友几小我了。
周天昊内心的小九九还没想完呢,刘福根见康广寿没应,只又开口道:“我家主子说了,县太爷能够会感觉我们乡间人家沽名钓誉,但是这些都是我们老爷应得的,如果做了功德,也不能留下一个好名声,那将来谁还情愿做功德呢?咱不是为了这个名声,只是为了这类精力,要把这类做功德的精力,发扬光大,也要让老百姓晓得,这世上是有好人的,并不是统统的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
“这事情你可不能枉论,皇上是宁肯死也要守住的,但如果情势所逼,迁都也不是不成行,只是现在不能流露,免得形成民乱。”
刘福根出来的时候,康广寿的边上另有坐着一个年青轻的公子哥,看着约莫二十岁出头,轻裘缓带,固然神采淡然,但是眸中仿佛有着不成一世的傲气。
“这有甚么不欢畅的?你堂堂一个状元爷,给一个地主老爷写碑文,那是他天大的造化了,另有啥好不欢畅的!”
康广寿没推测谢家的行动如许快,倒是有些不测了,他从都城调任出来的时候,总听那些白叟说,这强龙拧不过地头蛇,县官都不如现管,去了一个新处所,别先焦急安排事情,总要拜拜船埠才行。
康广寿见他如许不屑,也不去问他,只严厉道:“我这几日又招了很多人过来问了谢家的事情,还当真如之前的老庙祝说的一样,这谢云敬,也的的当得起我替他写几句碑文的。”
刘福根见过了礼,开门见山的向康广寿回道:“小的这几日归去又把这五千件棉袄的事情回了家里的主子,主子已经叮咛下来,这两个月恰好没到农忙,让那些婆子媳妇一起到了堆栈去做,小的昨儿已经招了百来小我手了,这一人一天如果手脚快些,也能做一件棉袄,如许算下来,到蒲月尾的时候,差未几便能够给县里交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