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晓得徐氏最不耐烦外头的那些琐事,她平常管管家里的家事倒是井井有条的,只是外头的事情,倒是一件也不肯过问的。现在又有了谢朝宗整天捧在手里哄着,更顾不上那些事情了。
百灵和紫燕瞧见谢玉娇的身子俄然就软了下去,只吓的赶紧就上前扶住了她,一个劲唤着她,谢玉娇这时候清楚还能闻声她们说话,可就是展开眼睛,也回不了话,只竭力靠着椅子坐下,一时候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夫替谢玉娇瞧过以后,也说并没有大碍,只是现在气候热了,又受了一些惊吓,有些邪火攻心,只要烧退下来,人清爽了就没事了。
周天昊拧着眉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愁闷道:“大夫还没来,我就先被请出来了,我如何晓得?”
都城的百姓都晓得睿王风骚,可也晓得睿王本年二十有三,府里却连一个妾氏通房都没有,他甘心在外头花天酒地,府上却连一个长的出众的丫环也没有,提及来也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云松瞧着周天昊这一脸愁闷的模样,只偷笑道:“少爷,看来这谢女人还不止对你嫌弃一点点呢?”
何况她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比来又是农忙时节,每日里跟着陶管家他们筹议事情就很费脑筋,身子本就瘦了一圈,这些事情连带着一起涌上来,这身子就吃不消了。
这一番繁忙下来,晚膳的时候都迟误了,徐氏这才想了起来,这外头还住着个两个客人呢,只又忙不急的去叮咛预备晚膳。
谢玉娇只笑着道:“我固然病了,养两日就好了,母亲也不消担忧。”
周天昊此时方才睡醒,只感觉脑筋还不是很清楚,略略拧了拧眉头,还感觉脑仁有些胀痛。他这时候才想起明天被那赵老四给砸了一记,倒是错怪了那一坛子的酒了。
谢玉娇勉强支起了身子,朝周天昊点了点头道:“多谢杨公子脱手互助。”
正这时候,云松从周天昊的房中出来,本来周天昊下午吃饱了饭,便想着让云松去县衙走一趟,好去给康广寿回个话,趁便也当是报安然了。他两天没给康广寿动静,只怕那人也焦急。
谢玉娇在这书房窝了半日,中午也只稍稍用了一些,这会儿听百灵提起了谢朝宗,也只念想的很,便干脆站了起来道:“那我跟你一起归去吧,归正一会儿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谢玉娇也不晓得周天昊喜好吃些甚么,固然徐氏是北方人,可仿佛也没有甚么北方人特别喜好的、长吃的东西。以是就只让厨房预备了红稻米粥、鸭油小烧饼、十锦烧麦、烤鸭卷、南瓜饼、蒲菜饺子。这些都是平素本身爱吃的,厨房里每日都备着食材,坐起来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