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听了这话,神采里便生出了几分感激,却又感喟道:“难为你为了我还跑这一趟,女人家金贵,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这一口气上不来,去了也就罢了。”大姑奶奶还是直着眼睛看着床顶,内心既难过又懊悔,如果她快一步,死在了蒋家也就罢了,现在回了本身的娘家,反倒不好脏了这块处所了。
“既然娇娇这说,那我就听你的!”大姑奶奶只咬牙道。
谢玉娇这会儿倒真有些饿了,也没管是个甚么时候,便点头道:“你拿过来,我就在楼下厅里吃一点,一会儿我还往前院去,有些事情还没办完呢!”
谢玉娇回到绣楼,泡了一个热水澡便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了,还没等婆子们把午膳给送过来,她本身已经靠在软榻上睡了起来。
谢玉娇也不睬她,只起家就拜别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将茶盏盖子扣得一遍遍的响,这才抬开端道:“蒋家的人倒是有狗胆,你今儿就按我说的去办,告蒋家人乞贷不还、殴打正妻至小产,现在我们谢家要让他们家还清债务,签下放妻书,请康大人帮手决计。”
谢玉娇听了这话,脸上才算暴露几分笑来,又见老姨奶奶坐在边上一脸笑容的,也不晓得在想甚么,唯恐她又出甚么馊主张,便干脆板着脸,冷冷瞥了她一眼道:“你如勇敢劝着姑妈反面离,今后你就跟着姑妈一起住蒋家去,看看那姓蒋的是个甚么东西!”
谢玉娇在外头有些听不下去了,只一步快出来,干干脆脆的开口道:“姑妈,你死甚么,反正也该那不是人的玩意儿死,你放心,我今儿帮你清算了他,他这会儿必然是生不如死的很呢!”
大姑奶奶听谢玉娇这么说,一双暗淡的眸子又重新亮了起来。她之前想过要生儿子好好过日子,也想过要死了一了百了,只唯独没想过要和离。她们这儿闹和离的人实在少,又是乡间人家,再没传闻过有要和离的。也有人闹是闹了,可最后家里头一和解,族里的叔伯兄弟们结合起来劝一通,最后和离没离成,还是吊颈死了。
谢玉娇走到大姑奶奶的床前,将手里拿着的一本册子放在了她床头的小几上,开口道:“姑妈,这内里是你当初嫁给蒋家时候购置的嫁奁、田产、铺子,统统的项目都写的清清楚楚,别的另有这些年蒋家欠我们家的银子,一笔笔也都有记录,欠条我也都收着呢!现在你只看一眼对不对,如果对,我明儿就让刘福根去县衙给县太爷打个号召,过两天请了人去蒋家,问姓蒋的要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