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何云燕尚在榻上之时,便闻声楼下传来阵阵辩论与哀嚎。何云燕缓缓着衣,走至楼下,见昨夜之百夫长正在诘责堆栈掌柜。
何云燕道:“我好歹是个王谢以后,怎能肆意厮混江湖?难不成来你这里投宿的每一小我,除我以外你都熟谙?”
叶风笑道:“云燕女人,试想你如果卖力押运粮草的军官,何时你会绷紧心弦,何时你会心无重担?”
百夫长拱手道:“多谢女人援救。”不待何云燕回应,百夫长续道:“你……你是甄玥么?”
掌柜道:“小人只是说先前未曾见过女人罢了。”
何云燕道:“叶大侠,你意是捏造一封手札,引出完颜宗翰?”
水寒之呸了一口,道:“云燕女人此番前来,定有要事。风哥,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何云燕微微思考,道:“待粮草上了马车,我便要绷紧心弦。在粮草上车之前,我确无重担在肩。”
何云燕取出一瓶药丸,笑道:“既然甄师姐曾为完颜宗翰排毒治病,这些药丸完颜宗翰定然识得。”
百夫长恍然道:“恰是,恰是。”
叶风道:“有木兰青凤在旁左证,完颜宗翰对我等捏造的手札,定不再思疑。”
百夫长道:“掌柜的,本日之事若不给我个对劲交代,我定不罢休。”
何云燕奇道:“莫非是甄师姐?”
百夫长将信将疑,但眼下亦无他法,便听了何云燕之言,不一会儿,先前头疼、目炫、呕吐的那些兵士,果然悉数规复普通。
叶风道:“既然云燕女人本日至此,我倒有一计,不知可行。”
何云燕道:“如何能解?”
何云燕冷眼侧首一望,但见此人倒是叶风,何云燕笑道:“小女子能被大爷你看得起,是我的福分,大爷还请带路。”
何云燕心中凝神道:“我若不解了这些兵士的毒,我亦难以抽身,所幸分开天柱山之时,随身带了些甄师姐先前留下的木兰青凤。”
何云燕会心道:“当真奇策也。稻米本无毒,但运送稻米的马车倒是埋没剧毒。这那个会想到呢?”
何云燕含笑不语,眼神与嘴角皆透暴露对甄玥的非常敬佩之情。
见何云燕一脸不解,水寒之笑道:“我还是直接道出真相吧,我看云燕女人都快急死了。”
何云燕道:“小女子另有事在身,先行告别。”
何云燕奇道:“但依云燕察看,圣奉州粮仓与金军粮草车队皆是无机可乘,二位是怎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