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长叹一口,道:“正如杨夫人所言。”
李怜玉不肯再提叶风,朝甄玥道:“姐姐,你一人留于开封,我怎放心得下?”
叶风惊道:“杨夫人此言当真?”
李怜玉道:“酒水定是有的,不过种类应不富强,也许只要越州花雕。”
甄玥一抚秀发,道:“即便现在皇上误信谗言,但顾念杨家历代卫国之恩,皇上应不会处斩天慕,皇上或将天慕发配边陲。天慕本身亦作这般猜想。但若真如此,蔡京必然让萧梦扬与静远护送发配,以便途中暗下毒手。如此看来,在发配途中挽救天慕,实乃不易。”
叶风驾着马车前行,不时小酌几口。李怜玉与杨霖浩坐于马车以内。李怜玉心境难安,不知杨天慕当今是那边境,但其自知有力援救夫君,惟能先行避祸以待夫君离险重聚。马车起行一炷香以后,杨霖浩道:“娘亲,我要小解。”
李怜玉与叶风沿着小道走下溪边,二人衣衫溅上瀑布激起的水珠,叶风跟从李怜玉绕到瀑布以后,仿佛见到一座板屋。
李青复道:“哥哥原觉得叶少侠乃是你与天慕的好友也。”
叶风喝酒一口,道:“我当时想,碧竹门遇此不幸,我不便于此时动手,因而先行分开,寻一酒楼,憩息旬日。”
叶风推却道:“这等绝世珍宝,叶风千万不敢收下,我行走江湖多年,至于远行途中的马匹与饭食,我自当信手拈来,杨夫人不必挂记,对我而言,这些皆是轻而易举之事。”
紫宸殿之上,宋徽宗正与文武百官参议国事。
莫如秋道:“前些日子,武林同道相约齐聚青城山,为玄青道长祝六十大寿,祈长生之福,但家师正值闭关静修之际,便令我照顾寿礼前去青城山代表天柱派插手玄青道长命辰。”
甄玥轻抚杨霖浩,道:“霖浩,听姑姑的话,随叶叔叔前去河南府娘舅处避避风头。”
半柱香时候以后,甄玥、莫如秋与杨霖浩汇合于汴河之畔。
甄玥用男声道:“我奉蔡宰相之令,前来询问杨天慕。”
李怜玉浅笑道:“彩蝶峡谷。”
甄玥凝睇水中二人倒影,思考应对之策。半晌以后,只听莫如秋道:“师姐,你我来了‘救兵’。”
杨霖浩道:“姑姑,一起谨慎。”
杨天慕道:“皇上明鉴。”
李怜玉翻开帘布,缓缓上马,道:“烦劳,你与我步行。”
李怜玉道:“姐姐将我拜托给一淫……”李怜玉见杨霖浩在此,未将后半句话语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