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于对岸,走上石阶,来到一庄园之前,只听园内传来周邦彦的声音。
李怜玉会心点头。
李怜玉了望青山,肉痛不语,等候周邦彦回话。
李怜玉想起本身在开封等待杨天慕北征南归之时的深沉思念,道:“忆当初,清风夜,独弄月。”
鸿雁难托期盼,锦书空留余暖。相思好似朔风,山高水远难拦。
李怜玉清甜一笑,望着唐青梅。唐青梅会心点头,坐地操琴。甄玥、莫如秋退至李怜玉、唐青梅身后。
李怜玉想到杨天慕昔日远行真定之景,道:“本日回身北去,心随伊人南归。”
男童道:“‘名’即名誉。若来访之人是生客,需是江湖名流,不然渡河要求,恕难顺从。”
甄玥轻声道:“不当。我等拜访清真居士实在有事相求,理应入乡顺俗,显出诚意。”
李怜玉笑道:“怜玉便在清真居士面前献丑了。”
男童引领四人来到一索桥之前,但见索桥只剩高低各两绳索,数十丈远仅余三块腐朽木板。男童道:“先生便住对岸。”
周邦彦忆开初识李师师之时的万分欣喜,道:“孤灯残影,安知本日识得妾。”
李怜玉想到杨天慕在夏季雪中猝然离世,道:“清平乐·腊月拜别。”
“梦寻开封”四字触碰李怜玉的内心,李怜玉顿觉体内寒意倍增,道:“春末都城美,回顾独盘桓。”
男童惊诧道:“二位女侠技艺高深,工夫如此之高却又收放自如,小童佩服,诸位,请随我来。”
竹筏飘零在碧波秀水之上,穿越于两岸绿茵之间,半晌以后,来到一石阶之前。
李怜玉望着唐青梅,道:“青梅,我来助你。”
男童道:“诸位请登陆,小童只能送诸位到此了。”
李怜玉看出甄玥担忧,笑道:“姐姐,勿忧。”
唐青梅拨动琴弦,四道音波飞奔射出,击向樟木树干。四道音波别离落在“词冠天下”四字高低摆布。
李怜玉道:“相思好似朔风,山高水远难拦。”
甄玥心道:“索桥仅余的三块木板也已腐朽,若非身轻如燕之人,借力木板利用轻功,必将形成木板分裂,本身亦落空均衡坠落河中。以我与怜玉的轻功修为,飞身过江亦如反掌,如秋亦有乘鸾邀月在身,虽未达最高层次,但身材轻巧,轻触木板,不致坍塌,亦可顺利过江。而两岸间隔如此悠远,青梅定力所难及,若我与怜玉携持其过江,似是不甚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