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船头立有一柳绿色穿着男人与一藤黄色穿着女子。
张叔夜鹄立官军右翼楼船之上,心道:“方才远观中军之战,深觉巫山集人士并非平常匪类,反倒颇具胆略。如果此地设有弓弩手埋伏,我军定伤亡无数。”
曲连峰浅笑不语,额角现出一丝汗液。
佟香岚道:“恐怕大哥、大师会有伤害。”
钟寒山道:“恰是。但我巫山集的蒙冲船速较快,也许陆战为主、水战为辅。”
此时,童贯走出船舱道:“二位当家,工夫了得。”
曲连峰道:“巫山集曲连峰。”
钟寒山不解道:“如果这般拼力图斗,怎会只要大当家与大师前来?”
张卿沅道:“擒贼先擒王。我等目标应锁定童贯、蔡攸等朝廷要员,尽量制止伤及无辜。平常兵士只是服从号令,与我等并无仇怨,但愿诸位交兵当中,动手重重适时。”
承乾大师道:“巫山集承乾。”
钟寒山道:“火线战船之上应已步骑弓弩为主,水兵只是少数。”
钟寒山道:“切莫打动。”
钟寒山道:“他二人既已前来,定有脱身之法。你我的职责乃是阻击官军撤退,切勿轻举妄动。”
蔡攸道:“贼寇,胆量如此之大。待我来经验经验你二人。”
曲连峰道:“我已手札告诉三弟、四弟、七妹、九妹,令其紧跟官军楼船,待楼船与我等交兵以后,其四人方才现身。三弟、九妹卖力禁止官军退路。四弟、七妹攻向官军右翼。”
半晌以后,弓箭如雨突下,张叔夜惊道:“我军冒然深切,当真伤害。”
俞志威剑法变幻迷离,招式真假难辨,但承乾大师手握齐眉棍力道刚毅,且棍身苗条,俞志威难近其身。
佟香岚道:“当真虚惊一场,船上之人如果蔡京、李邦彦,也许大哥与大师不会如此行事。”
曲连峰一掌推出,蔡攸不由后仰。曲连峰快步闪至蔡攸身后,右手握住蔡攸右腕,奋力将丹霞剑横于蔡攸脖颈之前。承乾大师双手握棍下劈,俞志威挥剑抵挡,只听当的一声,若水剑轰然坠地。
钟寒山、佟香岚远远瞥见一艘赤马舟向朝廷战船顺水行来,赤马舟上有二人纵身飞上朝廷中心楼船。
楼船之上,承乾大师见弓箭手已然箭在弦上,道:“大当家,我看你我得想体例撤退了。”
钟寒山奇道:“岚妹,你看。”
承乾大师道:“贫僧此生杀人早已过百,不过所杀之人不是赃官奸商便是武林暴徒,贫僧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请张真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