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正自沉吟,却听清虚真人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本座今曰调集各位,乃是为了七曰后的门派大比。老道曰前,曾经与几位师弟筹议过了,要将最后的嘉奖改上一改。”这几句话不怒自威,世人听了都是一愣。过了半晌,世人七嘴八舌的问道:“掌门师兄怎的临时变卦?莫非是不想给我们嘉奖不成?”
清玄真人见状,神采不由一变,他用心不肯相扶,本意便是想在世人之前,狠狠热诚浅显一番。只要浅显出言顶撞,那便坐实了一个不敬长辈的大罪,就连沈银河,孟非烟二人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孟非烟起家让座,浅显又应对的非常得体,如此一来,清楚就是在众目睽之下,直指清玄真人无礼。清玄真人脸上一红,眼中不由暴露几分狼狈的神采来。
过了一会儿,孟非烟面前一亮,伸手拉了拉丈夫衣袖,朝浅显使了个眼色。沈银河会心,凝神向浅显脸上瞧去。半晌,二人齐齐收回目光,不约而同的暴露几分忧色来。你道为何?
又过了一炷香时分,上清宫门人才尽数到齐。最掉队来的,天然是清玄真人的爱子古峰了。古峰身后,按例跟了八名弟子,只是这八人身穿玄色道袍,竟然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古峰见了一众师长,团团做了个四方揖,随即站直身子,大喇喇的往凳中一座,再不向世人瞧上一眼。殿中一干长辈见了,不由又恼又妒,纷繁想道:“本门筑基期弟子,统共也只二三十人,菩提院的固然多些,却也不至于一下子教出这么多吧?莫非清玄师兄(师弟)竞得了甚么秘法不成?如此一来,我们内门两院三堂,另有谁能与他争锋?”
浅显一起走来,路上稀稀落落的没有几小我影。瞧着这几人的服饰打扮,都只是些措置庶务的低辈弟子,浅显不肯在人前闪现,因而也同他们普通,一起小跑着进步。这几人见他穿戴二代弟子的服饰,自但是然的向他让道施礼。如此一起抢先,未几时便已来到殿前。
实在这些事理,之前陈青云说过,孟非烟也曾说过,只是他生姓倔强,向来便不把别人言语放在内心罢了。现在一朝顿悟,顷刻之间,只感觉又是欢乐,又是忸捏。
本来这伉俪二人,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望气之术多么了得?天然一望之下,便瞧出了浅显深浅。这两人本来最是担忧浅显不过,恐怕他没法筑成道基,学不了上乘神通,现在见他修为突飞大进,怎能不代他欢畅?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同时想道:“常言道:勤能补拙。这孩子资质固然差些,男的竟肯如此勤奋,倒真不负了我们教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