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渐止,门口走进数十名高高矮矮的男女來,这些人有老有少,有俊有丑,进了大厅,俱都哈腰向世人施礼,那少年站起家來,抱拳行礼,众苗人也学着他的模样,抱拳为礼,施礼已罢,那些人却不就坐,反而散了开來,按长幼挨次分站四排,立在本地一言不发,那少年见状,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天都明河籍籍知名,却能将十万大山制得服服帖帖,此中公然有些门道,这些人进退有序,次序井然,一看便知久经熬炼,苗家寨的那群乌合之众,比他们可差得远了。”
杜少陵回过甚來,向众弟子说道:“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都去找个位子坐下吧。”世人听了,尽皆大喜,纷繁退席,行动之间,还是一派斯文,并无一人争抢,杜少陵举杯说道:“请。”一饮而尽,世人陪了一杯。
“众兄弟,杀。”
和哩布大呼着,艰巨的撑起家子,瞪着面前的少年,双目当中,几近要喷出火來。
待他回到配房,早有婢女传下话來,请新姑爷及众位来宾退席,那少年听了,心知素问战略已然见效,因而领了一行二十七人,浩浩大荡的向主殿行去,世人在房中坐了一天,无不憋得很了,这时出了配房,各个如同脱了囚笼的鸟儿普通,叽叽喳喳说个不断,那少年也不出声喝止,任由诸人大声谈笑,心中蓦地里浮起一丝悲悯。
“轰。”
杜少陵略一沉吟,从袖中取出一片年玉简,递了过來,寂然道:“贤婿,这片玉简所载的,乃是天都明河无上秘典——《神农本草经》,向來与神木药王鼎一起,秉承为镇派二宝,神木药王鼎给了素儿,这篇《神农本草经》便由那你手执,曰后你们伉俪二人接掌本派,或许借此相互印证,堪破长生的奥妙。”那少年一听,却不就接,反而问道:
杜少陵微微一笑,对素问说道:“素儿,你且先归去,我另有几句话,想伶仃和他说。”素问撅起小嘴,道:“如何,连我也不能晓得么。”杜少陵摇了点头,道:“不,不是你不能晓得,而是你最好不要晓得。”素问听了,心知二人所说之事干系必定极大,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罢,我可要走了。”说着向那少年望了一眼,回身独自去了。
“不错。”
世人一见这父女二人,只觉父亲当然俊极,那做女儿的更加清丽脱俗,艳光照人,一见之下,无不自惭形秽,纷繁低下头來,不敢与二人目光相触,此中更有人想:“天都派尊主好大的名头,想不到竟是如此漂亮的一小我儿,就连她的女儿,也是人间可贵的绝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