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震轩重重的点头,精亮的眼瞳中现出期冀的亮光。
元朝釉里红的小杯倒上朱允炆的酒,明朝三大制壶名家时大彬菱花紫沙壶泡上神茶树的悟道茶,再用晚明胡星月的犀角杯盛上黄金菊的水……
“这几件还不错,也是我的战绩。”
装了碗水饭反手今后倒了出去,冲着小鸿鸿说道:“叔叔先走了。”
站在夏鼎的遗像前渐渐的一寸一寸展开照夜白图平铺在坟堂的左边。
“感谢你送的福瓜。”
金锋摘下墨镜,叹着气坐在坟堂边上。
第四件东西是软玻璃封好的独立宣言原件。
日头渐偏,已是下午。
嗯!
脸上挂着洞察人间万物的夺目,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豹眼眼睛直直的盯着金锋,让人想起了当年青城山的初见。
金锋轻柔一笑欣然应诺。
说着,小鸿鸿特地的拿起脖颈上的福瓜吊坠亲了亲,娇翠翠的说道:“金锋叔叔,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山风吹来,带着松叶扭捏,那是夏鼎的桀桀嘲笑和讽刺,也是山风在悄悄擦拭夏鼎畅怀大笑的泪。
代替了挎包的双肩包里取出一应的祭奠物品。扑灭香蜡,献上鲜花。
“另有你说的,天使号角就是个传说,我也把这个传说给你带来了。”
照夜白图。
那幅画让沧葭感觉有些熟谙,正要再看第二眼的当口,金锋倒是早已把画收好装回画筒。
“如何会是……”
“是你!”
“走了。”
第二件东西,是几块史前的石器。
阴阳相隔隔空对望,却已物是人非。
墓碑上的夏鼎遗像比起罗挺保存的遗像更要年青一些,那是夏鼎八十岁时候的照片,目光锋利如电,边幅严肃似神,气势滚滚摄天夺地。
手里摸到第六件大鼎残片的时候,金锋倒是没有拿出来,轻声说道。
“妈妈庇护你。”
西周青铜收纳器翻开,一个个金光光辉的盘碟摆开,各种甘旨好菜放了上去。
遗照上的夏鼎还是气势冲天,直直的看着,眼睛里仿佛多了八分的惊骇和两分的暴怒,又仿佛是两分的惊骇和八分的暴怒。
小女孩躲到一名少妇身后,底子不敢多看金锋一眼。
有了金锋的鼓励,小鸿鸿也不怕了。拉着金锋的手上了坟堂,用本身的手机自拍了两张。
“传说夏家不是与他不共戴天吗?”
看着夏鼎的遗照摇着头,笑得那么的高兴,那么的暗爽,那么的……朴拙。
“妈妈。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