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尘真人自十年前把武当掌教一职传位给大弟子云阳子后,便和师弟出尘子息隐林下,游戏人间。江湖多传闻两人行侠仗义之事,却没人能说清这清闲二圣的切当行迹。明天无巧不巧,世人竟在这关头时候赶上他们二老。
郑大鹏把这统统看得清楚,晓得划子上必然有事产生,或许就和面前的古怪渔翁有关,因而忙摆手表示世人停止进步。
“啊呀!”一声,出尘子席地坐下,顾不得大敌当前,盘膝掐决,运气驱毒。
“另有更可惜的事情!”渔翁嘿嘿嘲笑道:“你阿谁宝贝门徒和我合暗害死前任武林盟主方云海在先,又用僵尸毒毒毙游龙剑客屈通涯在后,之前又亲手助我杀死岳如妃,撤除现当代上我最为顾忌的三个大仇家。这些事他莫非都没有和你讲过吗?”
“哈哈哈…”渔翁也是一阵大笑道:“听你这话我也甚感欣喜,你们公然教出一个好徒儿,竟敢拿毒药害我。”
恶钓客顺手从身边草丛里捡起一个物件,自上面掐下一块肉来挂在鱼钩上。
“怨没有,恩倒是有。”恶钓客说着把手中渔杆一甩,那挂着人肉的鱼钩没入水中,水纹荡了两荡后融入水流,水面规复安静。
恶钓客说得理直气壮,出尘子倒是听得肝火中烧,点指对方道:“恶人,滥杀无辜对你有甚么好处?”
“我来得仓猝,没有带蓑衣、渔杆,就借用了他的,他当然算是对我有恩。不然恶钓客没了渔杆,岂不是招人笑话?”恶钓客说这话的时候状况极其轻松适意,语带笑声,仿佛性命在他眼内里底子不值一提。
恰这时候,火线俄然传来高亢的歌声,那声音豪宕萧洒、离尘脱俗,仿佛再不受尘寰事困扰。
郑大鹏和高凤兰也跳上马,让众小原地暂歇,他二人迈步向丹尘子、出尘子处靠去。
“我先前也只当没有好处,不过现在却有了。”恶钓客说动手一抖,竟然又钓上来一尾大鱼。他把那鱼摘下,一样向后一丢,鱼儿在草丛里扑腾两下不再转动。
恶钓客说着话站起家来,脱去蓑衣蓑帽,暴露一身白衣,最夺目标则是那一头的绿发蓝须。
恶钓客和岳如妃比武,能满身而退已属难能宝贵,如何还会不足力赶来反对世人?
两旁四人都看得非常清楚,恶钓客手落第着的,鲜明竟是一只人手!
“师兄说得不错!”高凤兰也重视到了渔翁的存在,点头同意郑大鹏的观点叨:“以捕鱼为生的渔翁大多驾船撒网,单靠垂钓怕不敷以养家糊口。但如果他只是以此为乐,却不必在这么冷的凌晨出来受寒露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