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有些头疼的合上帐本,上前挽了王氏的胳膊,拿好话哄她道“大舅母,听我娘说家里就数您的女红最好。赶明儿咱去趟县城,到布行多买几匹布返来,给大师做几身新衣裳穿,我记得文慧表姐最爱粉色吧,到时候也给她挑一匹。”
几近近万斤的粉条,家里原有的地窖必定放不下。明月跟李寿筹议了,请了工人来,在屋子的西边,又挖了一个更大更宽广的地窖。今后家里两个地窖,一个放粉条,一个放腊肠,倒是恰好。
“唉哟……那咋美意义,你们赚几个钱也不轻易……县城的布行东西可不便宜,咱清河镇上的布行就行了。”
最早拜见的,天然是六陈货行的陈掌柜。
到十月中旬,几近就再没甚么人上李家来卖红薯了,四周十里八乡的红薯,几近都叫他们给收完了。
有了三个壮劳力的插手,做粉条的速率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明月估摸着,照着这个速率,应当能在十一月中旬之前将收来的红薯都做成粉条。
第二天,明月便赶着马车,带了刘氏、王氏、明兰,四个女人一块儿到县城大采购。
王氏就是如许的性子,朴重、爱贪小便宜,却没甚么坏心眼。明月也被她的笑容传染,跟着点头发笑道“大舅母,县城布行的花色更多,更都雅,保准您会喜好。”
望着那两个半大小子一人拎着一大串铜钱走了,一旁的王氏眼热的紧,她忍不住酸道“月丫头,你也忒风雅了,给那么多人为干啥!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镇上一个夫役工一天也就三十文钱,从早干到晚,还不供饭。我们还供他们两餐饭呢,那俩小子能吃着呢,合该把炊事钱扣了才是。”
明月将帐本拿来一统计,折腾了这么些光阴,堪堪也才收到三万七千七百一十斤的红薯,比估计的少了快一万斤……不过这也是没体例的事。
垂垂的,粉条的销量倒也上去了,六陈货行当时订的两百斤粉条,现在只剩下五十斤不到了。
不管哪个期间的女人,都喜好穿衣打扮,爱美爱标致,王氏天然不例外。刘家的日子一向过的紧巴巴的,几年不做新衣裳那是常有的事。此时传闻要给本身做新衣裳穿,王氏脸上那里还绷得住,乐的跟朵花儿似的。
李栓子和周二桩一共来帮了八天的忙,干的都是辛苦的力量活,明月便按着一天三十文的人为,每人给他们结了两百四十文钱。刚开端两人还推委着不肯要,最后还是明志出马,好说歹说的才劝他们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