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兰仍旧站在灶前炸肉圆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假装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耳朵却竖的老高。
这些年,李明月逮到机遇就会给家里人上思惟政治课,她读书识字,懂大事理,家里人也情愿听她的。都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实则,李明月才是李家的主心骨。
“对呀对呀,你看我哥自从娶了你,小日子过的多津润。”
“这事儿我做的欠安妥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至于李五儿的事情,您要实在不落忍,拿些银子,让周婶出面去办。您亲身出面管这个事情分歧适,咱村里一百来户人家,如果这回开了头,今后谁家有啥事儿,都求到咱家跟前来,咱帮还是不帮呢?我们又帮得了多少?
顿了顿,她又持续说道:“他们当捕快的也真是辛苦,你是没瞥见他那样,眼底下一片乌青,像几天没睡好觉似的,衣裳上还破了几个洞,看着怪不幸的。”
刘氏嗔了她一眼,抬手重戳她的额头,笑着道:“臭丫头,我是你娘才这么惯着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李明月捏了一颗肉圆子扔进嘴里,“也没说啥,就是上回那件案子的事情。娘是留他在家用饭来着,不过他给推了,说是衙门公事繁忙,另有好多事儿等着他去办呢。”
她不由得有些心累,真是天子不急寺人急,这两人明显郎有情、妾成心,相互倾慕,却恰好没人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态度还越来越疏离……真是急死人了。
李明月歪着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道:“嗯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考虑了一番用词,这才谨慎翼翼的开口道:“娘,您的这份心是好的,但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我觉着吧,江大哥仿佛没有阿谁意义,这件事情您也别再管了,别转头媒人没做成,反倒落人抱怨。
便如现在,刘氏被她这么“教诲”了一通,也不气恼,反而开端当真的深思起来。
李明月固然在和程木莲谈笑,但目光一向如有似无的看着李明兰,何如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
听刘氏这么一说吧,李明月也开端有些怜悯李五儿了,但是,怜悯归怜悯,姐夫不能让啊。
母女两人说谈笑笑的回到了作坊,刘氏径直去找周婶筹议李五儿的事情,李明月则回厨房吃香喷喷的肉圆子。
程木莲不明以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可不是嘛,叫我说,江铺头就应当从速娶个媳妇儿,他一个大老粗,哪儿能日子过好啊。”
我还是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在危难关头给人一些小小的帮忙,人家会感激你。可如果给人的帮忙太多,让他们构成了依靠,一旦停止帮忙,反而会让人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