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叔,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晓得,是婶子看我不幸,拿了银子把我从我爹手里买下来,又托人帮我说了一门好婚事,还给我购置了一份面子的嫁奁。
“好嘞。”
您和婶子都是好人,对五儿恩同再造,我一个乡间丫头,固然不懂啥大事理,却也晓得做人要晓得戴德,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呃……”李寿面露难色,不晓得该如何劝了。
安抚了李五儿,他又对着胖婶道:“李冬家的,你从速把人扶下去,看看摔哪儿了,找点儿药酒来给她擦擦。”
统统人都懵了,呆呆的看着面前产生的这一幕,不知作何反应。
胖婶应了一声,扶着李五儿就要往外走,李五儿却不肯走,甩开胖婶搀扶着的手,面朝李寿和老族长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
另一厢,李寿回过神来,赶紧让人把李五儿扶起来,谁成想这小女人倔强的很,硬是跪着不肯起。
她本就肥胖,此时红着眼睛像只吃惊的小兔子,整小我又楚楚不幸了几分,再想到她不幸的出身,不由让人更加心疼。
她这么一说,李家村世人不由面面相觑,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之前大师都还奇特,周家没多少家底,竟然会舍得拿那么多银子出来帮衬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本来这功德儿是刘氏做的。
她不由分辩的大力把李五儿拽了起来,不悦的道:“你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无依无靠的,拿啥报恩啊?!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闹腾了,快起来吧,人家还吃着饭呢。”
老族长上了年纪,心肠软和,最是见不得小辈的孩子受委曲,放柔了声音说道:“好孩子,别怕,你寿叔都说了不见怪,你也别往内心去,不过就是几个碗碟,摔了就摔了,咱人没事儿就行。”
“太叔公……”李五儿睁着一双大眼不幸兮兮的看向老族长,轻荏弱弱的喊了一声,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李五儿还是跪地不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大恩未报,我咋能放心嫁人呢……”
李寿只当这女人实诚,又好言劝道:“咱都是一个村的,又是本家,相互帮衬是应当的,至于报恩啥的,那就更不消了,你婶子也是看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的不轻易,拉了你一把,你只要记得她这份情意就成了,今后嫁了人好好过日子。行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中间的胖婶也来气了,这女人咋这么不识好歹呢?
婶子的大恩我必然要酬谢,打碎的碗碟我也应当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