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也不晓得那印章放在哪儿啊。”
兜兜转转了一阵子,他们终究在城中找到了一家还未客满的堆栈。
在看到杜夫人时,裴夫人脸都绿了。
一旦战乱开端,苦的毕竟是老百姓。
君凝勾了勾唇瓣,幽幽道:“现在你晓得我为何来了?”
“是,老爷。”
舒舒畅服的洗了个澡,君凝才终究感觉这几日来的怠倦被洗去了三五分。
君凝沉吟半晌,缓缓昂首,望了望天,道:“那就比及入夜时,你们再将吃食分给他们。”
“苍流。”君凝俄然开口,抬手将二百两银子扔到了柜台上,“四间上房。”
更何况上一名何人还只要三十两,如何到了他们这儿就成五十两了。
两位夫人自小就在雍州城内长大,畴前还是要好的闺中好友,但自打裴刺史喜好上了杜夫人,杜夫人嫁给了杜大人,裴夫人强嫁给裴刺史后,统统都变了。
“王妃。”
苍流:“……”
苍流:“……”
苍流叹了一口气,他上一次来雍州时,城内还没有这么多的灾黎。
“老爷,您甚么时候请了这么多人?”
已是深夜,裴府高低还是灯火透明。
“几位客长,多有获咎,楼上请。”
苍流:“……”豪情王妃是来偷印章来了。
“你从你家王爷那儿当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是,王妃。”
“是,王妃,只是刺史府的印章……”
王妃对这里是不是过于熟谙了,这一气行动,不晓得的还要觉得这里实在不是刺史府,而是王妃的府邸。
“这……”高管家不敢妄言,只能道:“府中防备森严,当是不能有贼人敢这么大胆。”
离谱的是,那掌柜的一张口便要五十两银子,比平常整整翻了十翻儿。
“走吧,归去,明日你替我以裴刺史的名义,给雍州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递上请柬,邀他们明日未时来刺史府小聚,除了叶家,每一家都要递上去。”
君凝扔给身边影卫一个荷包,道:“去买些吃食来分给他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过如此了吧。”
“杜兄既然来了,无妨先坐一坐,一会儿便晓得是要干甚么了。”
掌柜见钱眼开,抬手扯开抽屉,一气呵成将银子扫进了钱匣子里。
府外的灾黎连一口热乎的稀粥都喝不上,刺史府中却大摆宴宴,葡萄美酒,身边环抱着娇声软语,穿着薄弱的舞姬。
“……不是让你们去歇息吗?”他如何没歇息?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办啊?”
世人牵着马沿街通过,偶然间撇过甚时,却发明深巷中正躺着一排排穿着褴褛的男女长幼,个个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