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敢,是小的考虑不周,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是吗,那本妃倒是要问问裴刺史了,这大街上数以千计连一口热乎的米粥都吃不上的灾黎,刺史筹算何时安设,又筹算如何措置啊?”
“不,不是,王妃您曲解了。”
“裴刺史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裴刺史神采一僵,下一刻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正巧本妃克日无事,便筹算在雍州住上几日,正巧也看看刺史是如何极力而为的,刺史您不介怀吧?”
他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盗汗,补道:“这些都是下官该做的,该做的。”
说到此处,女子话锋一转,不轻不重敲打道:“刺史最好别让本妃绝望。”
福顺堆栈。
“指教倒是谈不上,裴刺史才是这雍州城的刺史,此番你能借本妃雍州的兵,本妃还要多谢刺史呢。”
“……”裴刺史闭了闭眼睛,他就晓得该来的总会来,“王妃,叛军反叛,这些灾黎一下子挤进雍州城,我身为刺史,天然也是想帮他们的,可下官不能,不能因为帮了他们,就不顾雍州城里百姓的死活吧。”
裴刺史等人在得知这一动静时,内心格登一声。
“王妃您来到府上如何也不跟下官说一声,下官也好出去驱逐啊。”
“你个蠢材,颍州城刚打了败仗,你让本刺史这时候去找她实际,你是嫌本刺史命太长了还是感觉本身这头上的玩意碍事了?”
话落,君凝的身影消逝在了院中,徒留下裴刺史立于树下,神采莫名。
仗着本身是朝廷命官,君凝就算能压他一头,也不能真的拿他如何样,裴刺史面上唯唯诺诺,实则出口全然是推委逶迤之词。
君凝点了点头,抬手扔给了那掌柜一块银子,摆了摆手便上了楼。
“这您放心,我们家老爷早有交代,佃农的银钱如数偿还。”
“是啊,老爷,千真万确,现在估摸着已经进城了。”
那掌柜的见到君凝等人比见到了亲生父母还要亲,当即三两步就从柜台后冲到了几人面前。
瞧他现在乍然间窜改的态度,君凝只感觉更加的好笑,若叛军并未被击退,颍州城破,本日她见到的裴刺史,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裴刺史神采一僵,干巴巴道:“天然,天然,下官这就为王妃安排住处。”
君凝一歪头,似笑非笑道:“这么说倒是本妃的不是了?”
高管家接连点头:“小的无能,不晓得这王妃返来是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