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杜承这个一家之主,坐在桌上,很有几分莫名的孤傲。
“王妃放心,杜某晓得此中短长。”
“王妃您这就是谦善了。”
“若杜大人想那样做,以你的智谋和杜家在雍州城内的职位,现在怕是还轮不到裴刺史在城中作威作福吧。”
一顿晚膳下来,杜家母女二人的目光就没从君凝的身上移开过。
房门再次被关上,君凝坐在桌边,沉闷地揉了揉额头。
至于剩下的,她还要渐渐考量。
君凝早已不见了踪迹。
听雍州军被夸,杜承喜笑容开,言语间也热络了很多:
“王妃这是非杜某不成了?”
不得不说,君凝本日这一番话,真真是说到贰内心儿里去了。
“是,王妃。”
恐怕君凝看不到她,杜瑛瑛冲动的挥手。
如果能够,她真想切身去越州,就算翻遍了全部越州城,她也必然要将宋楚找出来,可眼下越州城戒严,她切身去,无异于自投坎阱,更何况当下另有一件更首要的事情亟待处理,雍州城的灾黎,另有……裴刺史等人。
杜承亲身送分开了王府,但她还未坐上马车,杜府墙头便呈现了一道人影。
“叛军猖獗,灾黎一日日增加,大人爱民如子,即便不看我的面子,莫非果然忍心看到百姓流落在街头,饿死渴死乃至病死吗?君凝所言句句肺腑,还请大人您考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