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渊微微垂眸,仿佛轻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道:“这几日相处下来,你感觉阿凝如何?”
这一代,杜家挑选尽忠玄王,即便当初玄王蒙了难,杜家的忠心也从未窜改过。
现在江南几个州的权势要么在君凝的掌控当中,要么就与君凝有着藕断丝连的干系,德妃是在问她,她是要支撑萧墨渊,对抗现在的朝廷,还是将萧墨渊交出去,与朝廷保持明面上的安宁。
“王爷息怒,玄王妃奸刁多端,这一次她如许大摇大摆地进颍州城,说不定就是想让您晓得。”
现在,杜承非常确信,将来的某一日,他杜家必然会在他的手中更上一层楼。
“王爷,下官实在不明白,王妃为何要如许大费周章……直接将玉牌拿出岂不是更便利?”
君凝晓得德妃在担忧甚么,德妃是自藐视着萧墨渊长大的,在她眼中,萧墨渊就像本身的亲生孩子一样,
萧墨渊眉梢一挑,眼底荡开一道粼粼波光,“借杜大人吉言。”
“此言何意?”
何况……德妃该当还不清楚,萧墨渊在江南的权势并不比她少,乃至想要跟随之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无妨,你尽管将心中所想说出,本王不会怪你。”
杜府书房。
至于萧墨渊,他分开了杜府后便消逝了踪迹。
萧墨渊俄然开口。
“这……”杜承不明以是,又不敢私行在王爷面前群情王妃的是非,面露难色。
“欺人太过,君凝竟然敢在彼苍白日,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赶往颍州城,她实在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娘娘,萧墨渊是我的夫君。”
实在这话不该由她问的,但现在的局势,她心中实在担忧,不得不问。
一时候,杜承心中百转千回。
……
江凌风的声音不轻不重,仿佛统统尽在把握当中,但是忽视掉他那在前几日的崩溃中被不幸砍伤的左手,他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会更有压服力。
当杜承问第三遍的时候,萧墨渊终究不想答复了。
“王爷,下官祝您与王妃白头到老。”
“但是不对啊,王妃在雍州城也有一段日子了,下官连玉牌的影子都没见到。”
毕竟,萧信泽也不是傻子,衡量利弊之下,只要这时候江南交出萧墨渊,刚即位的萧信泽还真不敢拿全部江南如何样。
君凝不置可否,哪有甚么福分不福分的。
杜承脑海中刹时灵光一闪,茅塞顿开,连连叹道:“怪不得,怪不得……”
不过是她认定了萧墨渊,刚好,萧墨渊也喜好她。
“王爷,您真的将那块玉牌交给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