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娘娘是被那群人害死的?!”
钟离幽话音刚落,世人的群情声更大了。
他别扭了一阵儿,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君凝也不急,只等着他主动开口。
钟离幽抬起一只手,做投降状,狐狸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分外的都雅,说出的话倒是莫名委曲巴巴的,“王妃您就别难堪我了。”
钟离幽拉着马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王妃,将军,我等情愿一试。”
守在囚车边的兵士扬手一鞭子甩在囚车上,几乎抽掉了萧云桀的手指头,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囚车里。
锋利的吼怒声回荡在并州城的大街上,如果声音能杀人的话,恐怕这会儿杜衣已经被萧云桀杀了八百次了。
天漓杀名片杀之事乃是宫中密辛,晓得的人寥寥无几。
他可真荣幸,才气在上京碰到王妃,他不敢想,如果在上京时没有碰到王妃,或许现在他早已经卷入朝臣间的争斗,成了那看不见的旋涡中的一抹灰尘。
他高高在上了十几年,几近忘了当时在冷宫中受尽屈辱的阿谁小孩,也记不起当初第一目睹到君凝时的冷傲和想要冷静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词。
萧云桀死死地抓住囚车的铁栏,不过数日的工夫,想来他是没少刻苦,现在脸上身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儿,兵士们本就不会惯着他,更何况在晓得此人跟王妃有过节以后,就更不会部下包涵了。
“唔,这可难办了,你不想莫儿了?她听到了可要悲伤了。”
周徒弟摆了摆手,几日不见,身上的怪脾气倒是收敛了很多。
“去吧。”
皇权的明争暗斗,数不尽的繁华财产,到底是蒙蔽了他的心,让他产生了君凝再短长,也只是他的从属品罢了的错觉。
“君凝,你终究对劲了吧,明显是你把我从冷宫救出来的,你为甚么要这么对我!”
她只感觉此人的背影有些熟谙,直到那人转过甚,君凝这才恍然大悟,此人还能是谁,不恰是周徒弟吗。
君凝俄然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懒懒的伸长了胳膊,打了个哈欠。
一旦这件事被更多的人晓得,不免不会引发百姓的发急,萧信泽都明白此中的事理,将上京中呈现天漓人的事情压了下去,她又怎会拎不清。
君凝笑够了,这才道:“让将士们清算了东西,明晚分开并州。”
过了好一会儿,周徒弟才像是下定了多大的决计般,俄然跪在了地上。
马车缓缓行进,钟离幽的表情越来越好。
“王妃,部属返来了!”
“王妃,过几日便是永初历的新年了,我们要在并州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