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下的明显是二蜜斯的床,她一个奴婢,如何能够躺在这里。
“二蜜斯,您,您为何没有杀了奴婢?奴婢活着,如果被娄姨娘晓得了,二蜜斯也会说不清楚的。”
不管青桃到底是不是当初救过她的人,君凝都不能冤枉了一个无妄罹难的丫环。
“二蜜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云桀或许真的有喜好过她,像是喜好一件有代价的玩物一样。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方才她那一剑她刺的很浅,也并未刺中关键。
君凝将几个下人都打发后,她敏捷关好房门,来到青桃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靖王殿下,您与二mm向来要好,求您替我求讨情,青念求您……”
“是,蜜斯。”
青桃一脸泪光的望向君凝,君凝对她点了点头,默许了玉竹所言。
“青桃多谢蜜斯大恩,二蜜斯将我如许的下人当人看,青桃感激不尽。”
“君青念,你为庶,我为嫡,你姨娘冤枉了我,你代她受罚,这很公道。”
如王嬷嬷所言,那郎中送来的药公然是有毒的,君凝不动声色的送走了郎中,并未将这件事奉告任何人。
玉竹心机纯真,只晓得大要上的吵嘴,君凝经了两世,她的父亲甚么样,她最清楚不过。
君青念被玉竹拖着到了院外。
在萧云桀开口的那一刻,君凝对萧云桀除了恨以外,还多了不尽的讨厌与恶心。
哭的梨花带雨的弱美人儿如许寒微的跪在本身面前,萧云桀内心一软。
夜幕四合,平康伯府掌起了灯。
萧云桀:“……”
“玉竹,带庶蜜斯出去跪着,若跪不满三个时候,不准起来。”
君青念小脸煞白,自她出世以来便同母亲一同被养在庄子上,那正室夫人死了,她们才进了府,现在却又要被君凝罚跪,君青念内心那叫一个恨。
萧云桀急着要说甚么,君凝立即借着萧墨渊的话,施了一礼,道:“恭送二位殿下。”
玉竹一进屋便说君青念最后起来时差点儿摔了个狗啃屎,最后一瘸一拐的,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归去了。
一番下来,君凝背上的伤口早已排泄血迹,可她并未在乎,即便要报仇,她也毫不会做萧云桀那样的狼心狗肺之辈。
“不是我,真的不奴婢……我……”
这一番话,是说给娄氏听的,也是说给在场合有人听的。
君凝回神,三两步走到床边,握住了青桃的手:“青桃,你终究醒了,别怕,没事了。”
邶国律法森严,宠妾欺嫡这类事儿,任是谁听了都会感觉不耻,公然,娄姨娘不敢再说甚么不着边沿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