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我老舅用小指在赵二阚的额头一划,不知如何做到的,就割出了一个好似第三只眼睛的口儿。
我老舅抓住“线头儿”的手不竭的做出非常有规律的颤栗,每颤栗一下,那根“黑线”就会抻出来一些,从一开端的一个“线头儿”,很快就有了一指长,一头捏在我老舅的手里,另一头长在赵二阚的眉心处。
我坐在一旁,心中猎奇的紧,但是又不晓得从那边问起,使得我的脸憋的通红。
赵二阚也一向忧心本身是如何得的这类怪病,紧忙支起家子,眼巴巴的听着我老舅说的话。
但他一揣摩就明白过来了,山缝四周有很多茬面很新的碎石子,再一想前一阵的一场大雨,就估摸这条山缝是雨水刚冲出来的,出于猎奇,他就侧身挤了出来。
这一次,我看的更清楚,那些红色的毛像是头发丝粗细,从赵妮儿爸爸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长出来,全都是纯红色的,但不是老年人头发的那种乌黑,而是一种惨白、惨白,就像是某种植物的尸身腐臭后暴暴露来的骨头的那种色彩。
接下来,我老舅做了两件事,先是找来赵妮儿家的火盆,在内里扑灭了几块干木头,一向将木头烧透,只剩下红色滚烫的柴炭。
老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赵妮儿一眼,最后看向赵二阚,轻叹道:“你女儿是我大外甥的同窗,也是你命不该绝,我就帮你一把,如果再晚三天,你脑袋都得被那东西掏空了。”
我老舅对赵二阚态度不冷不热,但是对赵妮儿很和蔼,蹲下身子,笑眯着眼睛叮嘱赵妮儿拿个碗去弄一样东西,至公鸡的鸡冠子血!
“山口儿的内里是一个不大的死洞,也就我家屋子这么大,洞内里有块石台,那石台就仿佛是供桌似得,这个面具就摆在石台上面,前一阵有外埠人偷偷上我们村来收老物件,听人说是古玩,拿到内里值老钱了,我就揣摩这个面具说不定拿到县城能卖几个钱,再买头母羊,恰好下崽儿……”
看着这张透着一股子邪气的面具,赵妮儿爸赵二阚吞吞吐吐的对我们道出了真相。
我眼睛睁大,清楚的看到我老舅手指里夹住了一根玄色的东西,非常的细,像是针线簸里的玄色线头儿。
一只至公鸡的鸡冠子就那么大,最多也就挤出来几滴,但是我老舅却要小半碗,幸亏村里很多人家都养鸡,并且一听是要治病,都没二话,抓住自家至公鸡,就割开鸡冠子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