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人终究全数走光了,燕家老宅已经没人敢再来了,他们怕一来,就会被缠上,就连那位四老太太连讽刺的表情都没了,连夜就去镇上了,她本就是住在镇上的,不过是传闻燕人杰他们都返来了,这才搬返来的,三房的白氏平时二嫂喊的亲亲热热的,关头时候却绕道走。茗雅脱下平时穿的绫罗绸缎,把葛布衣裳拿了出来,去厨房做饭,不免要穿的粗糙一点。
芙蓉还想再犟,茗雅小声在她耳边道,“后会有期,记着了。”
毕竟燕家有钱,不管找个甚么来由都会把燕人杰干掉的,事情来得过分俄然了,莫非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燕人杰在茗雅耳边暗自说了几句话,茗雅睁大了眼睛,不成置信的问道,“莫非真的要如此?”燕人杰也只要沉痛的点头。
茗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锦衣玉食供这个外人十几年,倒是供出个祖宗出来了,可这话该由胡氏说才有效,公然胡氏眉头一皱,“这是燕家的事,关你甚么事情,你本身管好本身便行。”十姑母只是个外嫁女罢了,又不是燕家的人,她还想说些甚么,宁氏又开口了,“今后大师就都得靠本身了,我们家的祭田那些也要捐出去了,我们本身的人也只能住在屋子内里,下人这些全数斥逐,大师如有不平气的,再和族长大人说吧!”
“还能如何样。燕家的人不拿我们当人看,你看看二房就是素菜都做的那么好,那房里摆的东西都是真古玩,四老太太亲口说这二房繁华着的,你再看看我们家里,都是安排的甚么东西,吃的甚么东西。好轻易到了这个年纪,她的女儿嫁镇国公,让她帮个小忙都不肯。我真是不法哦!你爹爹死的真惨啊……”十姑母捶着腿不断的边骂边哭。
下人们一时民气惶惑,就连芙蓉都比平时慌乱了,可她担忧的是别的一件事情,如果她不在二太太身边了,还不晓得二太太能不能照顾好本身呢?她哭着趴在茗雅的脚边,“二太太,让奴婢在身边照顾你吧!”茗雅与她朝夕相伴这么多年,到底也是晓得她的设法,但是却不能真的把她留下来,她叹了口气,扶起她来,“芙蓉,和徐荣回我娘家去吧,徐荣的爹在我们徐家还是个总管,你们不会刻苦的,今后别称奴婢了,我把卖身契给你了啊!”
茗雅第一个站出来道,“今后大师伙儿都得靠本身了,我的几位陪嫁妈妈,我出钱你们归去养老,至于丫头们,你们还是都各回各家吧,你们的卖身契我全数给你们,旁的话让宗妇说吧。”她的丫头们全数安排去她的陪嫁庄子上,只是这庄子不能见光,这些人她信得过,如果叛变她的,来日等燕家翻身了,那就打死这些背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