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奴婢啊，佩姑姑。”见萧平没出声，来人才谨慎地说道。
“母妃，你返来了。”
他不提还好，一说肃妃又捂住嘴，有持续哭下去的态势，肃妃眨了眨眼，快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归去，她用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心脏，这才红着眼眶答复萧山，“山儿，贵妃说你年老是太后毒害的……”
平清宫不平静，昭阳宫一样不安宁。
“姑姑，父皇亲口说我是贵妃之子，不靠着贵妃，我还能靠着谁呢？”萧昭雪问道，顿时佩姑姑语噎，好半晌没说话。
一道黑影如幽灵般，仓促地进了正殿，然后去了后殿佛堂。
平清宫
“嗯，爱郎。”此时，屏儿梦话了一句，佩姑姑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说梦话的屏儿，听清她的话，不由轻呸了一声，“不要脸。”
佩姑姑还要说下去，萧平用手止住了，“我晓得姑姑要说甚么，也晓得姑姑要劝本殿下甚么，可现在我不靠着贵妃另有谁可倚靠呢？”
“殿下这么聪明，丽妃娘娘必定鄙人面保佑着殿下。”佩姑姑微红眼眶嘶哑着声音再次开口。
好半晌，肃妃才停止了堕泪，微微抽泣，萧山才开口问她，“母妃，你去昭阳宫究竟产生何事？为何你一返来就痛哭不止？”
然后，肃妃将昭阳宫的事情和贵妃说的话，一一复述了一遍，最后她问道，“山儿，你说贵妃的话可不成信，母妃现在脑筋一片浑沌，内心也乱了章法，只能问山儿了。”
此时，四皇子没有一点在叶子牌前赢了几两碎银子就欢畅地叫起来的活泼模样，他很沉稳，即便他只要七岁，他引着肃妃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端给肃妃。
“殿下，殿下。”她轻推萧平，口中轻唤道。
萧平这才松了身材，目光也温和很多，自从见多了皇宫里死人，萧平就时候警戒着，恐怕某刻本身就被人无声无息了。
声音稚嫩，不过是七八岁孩童，恰是四皇子，他一向都在佛堂中等着肃妃返来，一见肃妃出去，看她满身颤抖，便变了神采，忙站起来，走到肃妃身边，伸出小手握着肃妃的大手，安抚着肃妃，让她沉着下来。
萧山拍了拍肃妃的左手，也不开口安慰，回身搬了把椅子，放在肃妃的劈面，然后他和肃妃面劈面坐着，沉默地看着痛哭的肃妃。
萧山肃着脸，堕入沉思，贵妃要和肃妃缔盟，萧山也猜到了，可他没想到的是贵妃还说出了当年这么大的一个奥妙，他想着那未曾会面死去的大哥，想着肃妃这十几年来的哑忍和自我折磨，再考虑贵妃的话，好久，他才考虑着开口，“以贵妃现在的处境，应当急于和母妃合作，该当不会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