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十一用一种嫌弃中透着淡定怜悯的神采看我道:“估摸着师妹你就是阿谁异数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心中对雷神的祷告起了感化,是以第一道天雷离我那不幸的蘑菇头只偏差了那么一点点。
因而,颠末一番狠恶的思惟斗争过后,我就是以现下这幅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式,硬着脖子,站在了院子里。
有感到?!
约摸一会儿,第二道天雷也劈了下来,不偏不倚直接劈本女人的脑门。
入夜,蓬莱四周都掌了灯,我支着脑袋在窗户那儿对着这片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天空非常烦闷。我猜,此次司雨大人必然是受了很重的情伤,并且定是那种只可领悟不成言传欲语泪先流更与何人说的那种。
我抬手试着捏了个决,果不其然,一丝灵光都没有呈现,如同十一说的,法力全失。
闻言,我又是一阵鬼哭神嚎。
我吸着鼻涕,贼心不死:“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师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咱两同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眼看那道劫雷跟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大,我不由慌了神,这劈下来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因而乎,腿不自发地抖了两抖,这一抖,本女人俄然发明,灵海当中的千刃雪也跟着我抖了两抖。
“师兄~”我抱着十一的小腿扑在地上,任凭他几番拖拽特毫不罢休。顷刻间泪眼婆娑,一边把眼泪往十一裤腿上蹭,一边哭喊道:“师兄啊,不是说幻成人形以后的五百年才会历第一次天劫么~”
黛黛说,估摸着司雨大人又失恋了如此。
十一这话说的甚有事理,却不乏有较着的夸耀成分在里头。
比及落雪他们撑着小伞,闻着讯息吃紧忙忙赶到的时候,天劫雷已经劈了下来。
十一毫不离开带水地把推拔了出来,瞬息之间已经离我几丈之远。我刚筹办骂他不讲义气,就听到他抚了抚被我弄皱的衣摆,当真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先莫慌,这天雷下来估摸还要些时候。眼下师父在闭关,师兄我能不能帮你请出来,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念着清心咒在浑沌中摸索好久,忽而,头顶的天空瞬息之间被扯开了一道口儿,四周滚滚雷声仿佛都在朝这个裂缝挨近。不一会儿,一个由四周雷电会聚的幽蓝色光球。
十一当下笑得春光明丽,翘起兰花指往我处一指道:“以是这些天雷是冲着师妹你来的呀~”
我嘤嘤抽泣着:“你就不能看着师父的面子上……”